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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碰面,樓伏便覺得面前這人透著股異常危險之感,仿是在那天人般的皮囊下正藏著一頭會撲噬食人的兇獸,叫人渾身寒毛都忍不住要乍豎而起。
縱然距陳珩已隔了二十步外,樓伏卻還是感覺胸悶非常,像是被一塊巨石蓋壓了住,忍不住要挪步遠離。
不過,愈是如此,他心中戰意便愈是高昂!愈是洪烈騰起!
若非身上的鬼器還攜著近千人口,只怕早已不管不顧,先拔劍了再說!
“我聽聞喬真人曾削山成柱,在其中留下了陰蝕紅水的修行之道,正要前去一觀,撞個運道。”
陳珩搖頭言道:“至於比鬥之事,在下雖亦是心嚮往之,卻也是容後再論了。”
“等等,陰蝕紅水?”
樓伏皺了皺眉,竟是一時無言,良久後才嘆了一聲。
“想必是從宋如樸那處聽來的罷?那陳兄也應知曉箇中風險,我便不再贅言了,不過,你若真能得了陰蝕紅水的修行之道,說不得連喬真君都會親身破關而出,見你一面……”
授他劍理的喬真君在斬盡了方圓十萬裡內的一眾兆修陰神後,便甚少再親身出面了,連講道的次數亦是縮去。
若是能蒙真君召見,說不得,到時又是一樁好處。
這時。
樓伏也似是失了談興,只略再言語了幾句,就飛身而起,沒入了上空的無邊冥冥陰雲中。
“兄臺若是取法功成,有空暇時,可來龍侯原尋我,屆時樓某必掃榻來相迎!”
他笑了一聲,腰中長劍亦是清吟一聲。
爾後,只見陰風轟隆一滾。
上空便已倏而不見了樓伏的身形,也不知是藉助流風遁去向了何方。
在樓伏走後,陳珩也不動作,隻立在原地。
他從袖中摸出金蟬,將心神浸入一真法界後。
便略一揮袖,就召出來了樓伏的心相。
“果然可行……看來他的幽冥鬼道境界,竟是和我的正統仙道境界相差無幾?”
見著前方光影交織,隨即便緩緩現出身著綠袍的樓伏身影,陳珩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而以摩訶勝密光定】照落,看了樓伏一聲神通手段所顯化的那頁“摩訶金書”後。
這一瞬間,縱是陳珩,也是心中一嘆。
“劍道第三境——煉劍如罡……竟不止是劍道第二境?難怪宋如樸說樓伏是真君坐下最為受器重者,原來是這般緣由。”
而樓伏自濁陰中生化出來,也不過五十年左右……
這般年歲,這等成就,著實是不凡。
這時。
陳珩忽想起了許稚。
他雖後續頹靡了修行,卻也亦是個不折不扣的劍道天才。
這二者,實是陳珩生平所見的天資最過出眾者……
雖同樣有些見獵心喜,陳珩卻未急著在一真法界中,同樓伏比鬥起來。
而是退出了法界,隨意不遠處尋了方大石,於其上坐定,止念調息起來,似是在等待什麼。
而果不其然,只在半盞茶後,便見鼻青臉腫的宋如樸駕著陣陰風落地,一瘸一拐走過來。
“你這是?”
陳珩問道。
“兄長竟是無事?”
宋如樸語氣中的驚異還要更多些,大叫道:“樓伏沒找你的麻煩,那瘋子莫非轉性了不成?”
“你這一身傷勢,是他留下的?”
宋如樸咬牙,目中幾欲噴火般點了點頭。
方才他本是在宅邸中高臥休憩,卻突得被一道劍光斬來,削碎了半邊房頂,若不是見機得快,及時避了避,只怕連命都是要去了半條。
哪怕在未曾習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