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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黃的煙氣,掙脫了幾隻鬼物的束縛。
隨即大聲呼喊求救起來,驚恐無狀。
“真是廢物!連幾頭鬼物都對付不了,就這點微末修為,來地淵內是送死的嗎?!”
羅顯鉛舟的主艙中。
幾個操持著著法舟的執事房道人聽得這練炁士的呼救聲,儘管心頭萬分鄙薄,還是拿起牌符,清喝一聲,齊齊掐定了個法決。
一照玄光耀起!
不多時,立在鉛舟四角,四面丈許高的玄皂虎神旗齊齊一個顫動,便從那旗面上各自抖落出一頭虎神精魄來。
耳膜只聞得一陣震天狂嘯,厲風拂過,四道虎神的精魄瞬時四散殺來。
只頃刻功夫,就將鉛舟上的陰鬼掃蕩一空!
“倒是一件好寶貝。”
陳珩緩緩鬆了法決,將手一招,將雷火霹靂元珠收回袖中,挪開被陰鬼打爛的艙門,放眼一瞧。
只見得四頭虎神精魄正在大開殺戒,直如砍瓜切菜一般,在除盡鉛舟上的鬼物後,又撲飛出了舟外,繼續打鬥起來。
得了四頭虎神精魄的助力,再加之鉛舟本身所發出的叢叢灰黑真火。
過得半盞茶功夫後,那如蟻附圍城般的鬼物終是被徹底除盡,耳畔一時清淨。
而這時候,羅顯鉛舟也並不欲多做停留,唯恐這舟上的近百修道人血氣,會引來更厲害的鬼物。
只將真火和那四頭虎神精魄收回,便又接著向下沉去。
二百丈。
五百丈。
一千丈。
三千丈……
羅顯鉛舟愈是下沉,便於是有一股濁陰渾重的感觸,將眾人沉沉包裹了起來。
軀幹彷彿沉重了不少,在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無形的束縛在加諸於身。
而這時候,那股悽然的陰冷意味又更盛了幾分。
連桌案板壁處,都悄然凝結出了一層淺淺的寒霜。
口鼻呼吸間,盡是凍徹心扉的涼寒,如是在臘月寒冬間,裸身立在白雪地上,仰口便吞下了滿壺冰水!
直叫人五臟刺痛!
頭皮發麻!
羅顯鉛舟卻還不作罷,仍是在繼續向下沉去,像是陷在了一口深不見底的巨淵之中!
而鉛舟上的一眾修道人已是抵抗不住這股寒氣。
有的取出小白陽丹,當即便化水吞服下去,直待得一股融融暖意傳遍周身,驅去了那股臟腑內的陰冷氣息,才方作罷。
早在領下地淵符詔的初始,艾簡便拿出了兩瓶小白陽丹和八百符錢下賜,當做是眾人買命的錢財。
陳珩也正是因那兩瓶小白陽丹的緣故,才暫且壓下了當時身上肆虐的寒斗真炁,護住了一條性命。
在一眾修道人都已耐不住酷寒,他卻因修行了太素玉身的緣故,倒還暫且無礙。
強絕的肉身體魄,讓這些淺薄的陰寒氣息根本無法沾染上半分,他的每一滴血珠此時都是帶著盈盈的玉光,有如一方小山石般的沉重!
若是全力爆開自身血氣,彌散開來。
陳珩自忖,便是逐去這一舟的陰寒氣機,也都是輕而易舉,並非什麼難事。
“不過,艾簡曾說過,羅顯鉛舟只將眾人載住地淵淺層,便要飛遁離去了,半年之後,才會再回返接應。”
他心中不禁暗道:
“已下沉這麼長時間了,都還未到達地淵的淺層?且淺處的陰寒氣機就已是這般濃烈了,連築基修士都需要服用小白陽丹,護住內腑。
若是到了更深處,又是怎般的可怖景象?”
再想到他和許稚此前閒談時,曾說到過一樁奇聞軼事。
古老時代,天外曾有一尊尸解仙在進了地淵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