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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十幾歲的時候,大伯因病去世了,齊年的監護人又換了回來。
他原本是很開心的,他終於可以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他哥哥擁有的一切他也即將擁有一份。
可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的預想背道而馳。
父親對哥哥要求嚴格,可對他,卻是很客氣的萬般縱容。哪怕他的成績已經在學校掛車尾了,父親也只是說,他每天開心就好。
同樣都是兒子,盼著一個成材,另外一個卻不管不問。
他們的母親也是。
他的哥哥可以和她肆無忌憚的分享些生活趣事,母親總是很有耐心的回答哥哥的每一句話。可他,他就連過節給她送了一束花,她也只會客氣的說聲謝謝,她甚至都沒抱一下他,明明她會經常抱他的哥哥。
齊年本就不是乖巧的孩子,見聽話的自己也討不到父母的歡心,乾脆也不裝了。他成日的逃課、打架,偏偏他那位哥哥,還一直跟在他後面幫他擦著屁股。
他乖也乖過,壞也壞過,可就是得不到父母的重視。
再後來,他痴迷上了機車,甚至在上學期間逃課出去賽車,次數多了,風險便大了。有一回,就出了車禍。
幸好他技術過硬,最後也只是右腿小腿骨折。
就是這次意外,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的爸爸難得說教了他一回,他的媽媽也每日熬湯照顧他。
他因禍得福了,便把所有功勞都歸功在機車上。所以身體剛恢復,他又繼續投入到機車賽車中去。漸漸的,他也真的愛上了這個專案。
可好景不長,他的父母在送齊延去參加擊劍比賽的路上,發生了車禍,雙雙離世。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兄弟倆都產生了陰影。
齊延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參加任何一場比賽,哪怕他的實力在當時的江北,是僅此千里的存在。
齊年則是怨恨上了齊延,他覺得,是他害死了他們的父母。他也會怨恨父母,為什麼那麼疼愛齊延,如果不是這樣,這場車禍根本不會發生了。
“爸爸媽媽不在了,我和他也越來越遠,我作為哥哥卻管不了他。他有他的想法,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是他自己說,我和他是陌生人,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和他的關係。”
齊延說完這個故事,整個人都靜寂了下來。
張君燃就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他捏捏齊延的肩膀算是安慰。
“我聽他說過機車,知道那是他的畢生追求。我不想阻止他,今天這樣的結局,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生於機車,也死於機車。他走不出這個羈絆。
齊延說著,又把目光落在昭昭的身上。
有些沒說出口的話,沒表達出來的感情,就在他這裡掩埋吧。
“所以嫂子,你不用自責。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昭昭沒有回答,沉默了半晌,才站起身找了個藉口離開。齊延不怪她,但她卻原諒不了她自己。
見昭昭離開,齊延才猶豫著開口:“師兄,我弟弟他,他對嫂子……”
“我知道。”
那麼明晃晃的情誼,千里自然感覺得到,可昭昭卻不知道。或許知道,但她的無知又何嘗不是她拒絕他的一種方式呢?
“在曼島時,我曾和他見過一面。他告訴了我他認識昭昭的經過,也和我坦白了他對昭昭的感情,只是為了讓我信任他。”
他沒有辜負他對他的信任,但千里,永遠有愧於他。
*
飛機要在洲南部落地補充物資,大家也都下了飛機活動一下身體。
飛機停在視野開闊的機場內坪,恰逢當地的一場落日。
昭昭走出機艙門時,就被眼前的風景震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