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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千里當然不確定，但這是他唯一的辦法了。
“感不感興趣，聽過以後才知道。”
是嗎？沙利挑挑眉，明明都已經傷得這麼重了，卻依舊是漫不經心，彷彿這具肉體與他無關。
見他已經鬆動，千里適時的開口：“她是無法面對這樣的感情，才會選擇去試著喜歡和你同一型別的人。”
千里和沙利，如果拋去三觀不談，很多事情上確實是同一種型別。
沙利也認可這一點。
但他還在消化千里那句話的意思，“這樣的感情”是什麼樣的感情？
他的眼神看向愛莎，裡面全是愛莎以前沒有見過的神情，尤其是絕對不會在他臉上出現的神情。
算了，說吧！全都說出來吧！她沒必要再隱瞞了。
她破罐子破摔的別過臉去，任千里繼續下面的對話。
“她並不是真心的喜歡我，而是不能喜歡你，才藉由著血緣關係的理由，想要離你遠一點，也想要透過她自己不斷的喜歡其他人，來驗證她喜歡的，其實是同一種型別的人。我也好，曹澄軒也好，都是她的驗證物罷了。”
沙利終於明白了千里話裡的意思，帶著求證意味的看向愛莎。
他想問，她的驗證結果如何？
千里替她回答了：“很顯然，我不是，曹澄軒自然也不會是，這只是她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罷了。她愛的人，一直都只是你。”
他把答案直白的講了出來，這還是他認識沙利這麼久，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著這麼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一定是在騙我！這不是真的！”
沙利的目光依舊落在愛莎身上，可他即便是吼著，也沒見愛莎做出任何否定的動作。
有什麼東西在他胸口碎掉。
千里說的都是真的，她騙了他這麼久，早就已經不差這一次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把這個謊撒到底呢？
他明明可以不受任何事情約束的為所欲為，就連即將結束生命，他也覺得無所畏懼。可現在，他只能帶著這份不甘，徹底的死去。
他記得，千里以前教過他一個成語，叫做殺人誅心。當時的他還笑話他：“你們Z國文化就是麻煩，殺人和殺心有什麼區別呢？反正都是沒了呼吸。”
可今天，他才算徹底領悟。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們走？”
千里對他伸出救援的手臂，空氣中散佈出來的汽油味越來越濃，應該是另一臺車也受到了爆炸的影響。
這一次，沙利恍惚了。
他想活，因為他覺得他不該就這樣死去，可又找不到什麼可以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他將他的生死權交到愛莎手裡，剛才那句話，只是千里的意思。
她要他活，他就跟他們走，她要他死，他也心甘情願的接受。
千里伸出的手置空了很久，看著沙利臉上的神情由一開始的動搖到最後的絕望，他才轉頭去看愛莎。
她在離開了，留給兩人的是她道不明的背影。她彷彿在哭，可又給人一種無情的感覺。她放棄沙利了。
“千里，你走吧。這是我的終點，終究是我對不起你。”
他說著，已經擦燃了他隨身帶著的打火機。
“不！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你得活著慢慢還。”
千里想來阻止，但被後面的救援醫生攔著：“瘋了？趕快走！他已經沒有求生意識了！”
“既然已經還不清，那就欠著吧。我是不會告訴你昭燦的下落的，但請你轉告愛莎，我沒有食言。”
他沒有食言，他真的做到了愛莎愛誰，他就殺掉誰，包括他自己。
他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