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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尋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責任。即便他醒來，我也不希望看到你繼續待在他身邊。&rdo;程覺處事向來決斷，有時甚至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ldo;合約就此作罷，該給你的一分不會少。&rdo;

簡繁星木楞楞地聽完他的話，只覺得手腳發涼。

他宣判的結果幾乎不容爭辯，她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反駁，內心荒涼到極點。她腦子混亂，壓根還想不到離開程尋這一層，驀然聽他提起，慌亂如麻。

絕望中，急診室裡的人在這時出來。兩人幾乎一同迎上去。

簡繁星急切地吸了吸鼻子。

醫生很耐心地解釋:&ldo;幸虧路燈不是太高，沒有正正砸中頭部，病人暫時有些輕微的腦震盪，待會兒就能醒來……不過接下來還有後續檢查，最好留院觀察幾天。&rdo;

話落，二人不由鬆了口氣。

&ldo;你們誰是家屬?&rdo;

簡繁星一著急差點想一口承認，不過還是被程覺陰冷的目光給壓制住。&ldo;我是。&rdo;他掃了她一眼。

醫生有事向他交代，程覺聽了一陣，見她還在原地，也不理會，逕自走入病房。

她就守在門外，透過小小的透明視窗往裡看，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臉。內心焦躁，但卻踟躕不前，她很害怕，說不清怕什麼，儘管知道他沒有大礙，還是一味地發慌，心裡幾乎承受不住。

那種感覺很複雜，不是簡單的愧疚和心疼，還有某種異樣的情緒在心間蔓延，那股酸澀漸漸湧上鼻頭，抑制不住。

突然間想立即逃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待在門口磨蹭一陣，接著決然轉身，不願面對他，或許更不願面對自己。

…

程尋沒有昏睡多久，一醒來見到了病床邊上的程覺，幾乎下意識就問，&ldo;繁星呢?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rdo;

程覺也有些急，望了望他額頭上的紗布，&ldo;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rdo;

他只是搖頭，又問起簡繁星。

程覺看了他一陣，表情平淡，&ldo;她沒事。&rdo;除此之外沒有多說。

&ldo;她現在在哪兒?&rdo;程尋盯著門口發怔。

&ldo;不清楚。&rdo;

他彷彿有些失落，還沒回過神，又聽見程覺的聲音。&ldo;我把她解僱了。&rdo;他轉到床頭櫃上拿蘋果，坐下削給他吃。

程尋眼裡有一瞬的詫異，頓時陷入怔忡，垂下頭，神情漸漸黯淡。他知道緣由，沒來由地覺得心痛，&ldo;這次的事……不能怪繁星。&rdo;

程覺臉上有隱忍的怒意，不好發作出來，&ldo;那該怪誰?你跟她在一起就沒遇見過好事!&rdo;

上次也是這樣!

他不以為自己還有這個耐心能容忍她。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他不允許程尋再次陷入險境!

病床上的人表情灰敗，程尋並不看他，無聲地固執地與他對峙。

沉默的反抗中，他終於抬眼，&ldo;哥。&rdo;他很冷靜地喚了他一聲，接著開口，&ldo;我以後會很聽話，不會再亂出門。&rdo;

他的情緒裡有顯而易見的落寞，一隻手微拽被子，低埋著頭，扇形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稀疏的陰影，整個人像在承受煎熬。

那種妥協很讓人心疼。

程覺心裡一緊。

&ldo;不要讓她走。&rdo;他望向他的眼神異常堅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