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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曼立即拿出一小錠銀子朝他丟過去:“喂,這下不用扣我人了吧?”
黃承安動也不動,他身邊的白衣劍客利落地伸手接了,隨手擱在桌上。
有了錢底氣就是壯啊!蘇小曼抬頭挺胸,大步從他們面前走過去,黃承安嘆息一聲:“立即就開用,姑娘的膽子可真不小啊。”
蘇小曼不甘示弱地回過去:“如果我讓你付了錢,才真叫膽大。”
黃承安搖頭苦笑,看來他真被眼前這個小姑娘誤會成壞蛋了,這個認知,還真叫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見蘇小曼大步走出去,他向白衣劍客吩咐:“寶瓶,留心一下這錢是什麼人送的。”
寶瓶似乎非常為難,“爺!”
黃承安笑說:“你們也太過小心了。要不這樣,咱們跟她一程吧,看那姑娘是個沒在江湖上走動過的,又生得招眼……”他話還沒說完,成發飛速地向寶瓶打了個眼色,寶瓶立即心下了然,垂首接話:“是挺讓人不放心的。”
寶瓶一向惜字如金,又是個責任感極重的傢伙,任務在身幾時見他為別的事分神、熱心過啊?黃承安不用看到也知道這兩個傢伙心中在想些什麼,正色道:“喂,別胡思亂想哦,那小姑娘都說了有夫家的嘛!”
成發和寶瓶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一個訊號:此地無銀三百兩!
於是異口同聲:“逃婚了嘛--”
黃承安欲蓋彌彰,問:“怎麼,寶瓶,你看上人家了?”
寶瓶瞟他一眼,看向別處。一臉:我哪敢哦的表情,眼神裡卻分明是對此人口是心非的鄙視和不屑。
黃承安轉向錦衣人:“難不成,成發,你看上人家了??”
錦衣人跺腳:“爺!”後面的話分明是:開什麼玩笑啊!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啊!
黃承安整整衣冠,站起來說:“既然咱們都沒動什麼歪心思,咱們去幫幫她乃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嘛。”
咣噹!--兩人倒塌。
等他們跟上蘇小曼的時候已經出了鎮子,她正在一顆大樹下拿袖子扇風呢。黃承安從馬車裡伸出頭去:“走累了?要不要上來歇一會啊?”
蘇小曼一見是這三個人,立即滿臉防備:“你們跟著我幹嘛?”
黃承安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一臉不解:“這路上有標誌嗎?”
蘇小曼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標誌?”
“只許蘇小曼透過的標誌啊。”
天乾物燥,本就該小心火燭的,可眼前這小子天生的點火高手啊,蘇小曼只覺得心裡有個小型火藥包,被眼前這個傢伙蹭地點了個火摺子,還若無其事地向火藥包裡一擱。她柳眉倒豎,怒氣衝衝:“你們明明就是跟著我!我警告你們,甭管你們打的什麼主意,趁早給我收了,要不然的話,本姑娘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寶瓶也覺得有絲絲好笑,但更多的是不屑,從鼻子裡“嘁”了一聲,轉看別處。
藍錦衣仍然是:你好大膽!的怒視,不過,仍然沒什麼氣勢就是啦!
黃承安啪地將扇子一收,一臉小生怕怕的表情,用扇柄輕輕敲敲胸口:“姑娘不要這麼暴力嘛!其實姑娘根本不必逃婚的。”
嗯?這個欠扁的傢伙趕上來,難不成是給我出主意來的?
眼睛還冒火地瞪著他,耳朵卻已經開始關注下文了。
不料那傢伙出口,又是火上澆油的話:“小曼姑娘只需要河東一聲吼,你那夫婿,便吃過熊心豹子膽的,也先你一步逃婚去了嘛!”
蘇小曼氣壞了,嘴裡叫了聲:“你找死!”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直直向馬車裡撲來。
寶瓶身子還沒來得及動,黃承安已經示意他靠邊站。
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