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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唐老師直接給氣笑了,他站直身體,冷冷地說:「小姑娘,作為一個老師,我想要告訴你,到了這個年紀,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辨別是非的方式了,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大家也不是你手裡的娃娃。無論如何,我想你欠祝遙椎同學一個道歉。」
正直的唐老師本想讓林秋在下週一的國旗下講話上當著全校的面對祝遙椎進行深刻的檢討,但下週正好輪到副校講話,臨時換人就有點麻煩了,沒有辦法,唐老師只好妥協,讓林秋在明天中午的廣播時間念一下道歉信。
他把事情處理完,不再去管九班教室裡嘰嘰喳喳的詢問聲,剛想回辦公室,就對上躲在牆角偷聽的祝遙椎。
這個看起來很合群實際上淡漠又孤僻的男孩眼裡,終於帶上了點溫度。
他就站在原地,凝望著祝遙椎的雙眸,眼底暈開一絲笑意,又戛然而止。
有什麼東西,「啪嗒」一聲,細微地、輕輕地、在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就那樣破開了。
很多年後,那個曾在黑暗中勉強保持笑容的小孩,終於撞上了一束光。
期末考試接踵而至。
一中的食堂在全s市的學生圈裡是出了名的,不是因為它多好吃,而是因為每到考試,食堂的做菜水平就會呈直線下降,由「還可以」變成「豬吃了可能會死」的程度。
因為大家都很好奇「豬吃了可能會死」是什麼水品,所以掐著考試的點,特地跑到一中食堂吃飯的學生還挺多的。
這可苦了一中的學生們了——本來就難吃,現在還很難搶,這不是逼著大家點外賣嗎?
考試期間點外賣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因為全市所有的學校都不允許學生在考試期間攜帶電子產品,所以想要點外賣就只能求助班機。
所謂班機,就是一個常年呆在班長桌肚裡的黑色諾基亞老人機,主要功能是幫助沒有智慧型手機的寄宿生在遇到急事的時候聯絡家長。
這個手機8,存有話費十三塊八毛六,從買回來到現在從沒有聯絡過家長,三個聯絡人裡第一個張爸爸是賣奶茶的,第二個李媽媽是賣脆皮雞飯的,最後一個爸是煎餅果子。
記憶體有限,每一家店都是同學們千挑萬選才存進去的,平均一個月要打兩次——主要是因為月考只有兩天。
期末考試的第一天,食堂把香菜炒芹菜拌虎皮紅辣椒擺在每個視窗最顯眼的位置,吃過的學生都困在廁所裡,無人辣還。
早自習的時候紙條剛好傳到張宣手裡——其實本來應該是白肖的,不過硬是被張宣搶回來了。於是今天七班的外賣戰士就定為張宣了,同學們裝模做樣地在奶茶、飯和煎餅果子這三個寥寥無幾的選項中糾結,最終決定吃量大管飽的脆皮雞米飯,希望下午能有點精神。
不知道脆皮雞家裡是不是換人了,這一次接電話的聽起來是個小夥子,十六七歲的樣子,把他們幾十個人的要求從頭到尾,再從尾到頭唸了好幾遍,完了該搞不清的還是照樣搞不清。
張宣好生好氣地跟她耗了兩節下課,眼看著再不做就只能去吃食堂了,於是在第三個下課帶著幾個男生跑到男廁所打第三通電話。
「我們是學生,你懂我意思嗎,我們沒有支付寶,這個電話很敏感的,你們不要再打過來了,把我的話再重複一遍······嗯嗯做吧,十一點半送到一中操場欄杆外面。」
考完第一門語文,大家在體育館裡分好午餐,乾脆就在觀眾席吃飯了。幾十個學生圍成一個圈討論起自己的理想,天馬行空,說什麼的都有。
祝遙椎這才知道原來整天嘻嘻哈哈的班長邱雅琪想做一名法官;看起來呆呆的趙雯麗想開一家孤兒院,照顧沒有父母的孩子。
這時,話題不知怎麼的繞到他身上,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