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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哭還是咋地?
這一刻,童哥覺得自己簡直是班上最瞭解祝遙椎的人了,他大步走到祝遙椎旁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我都知道了。」
祝遙椎把漫畫書從腿上拿起來,疑惑地問:「你又知道什麼了?」
「是不是那個九班的林秋?」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其實童哥是猜的,不過整個學校能和祝遙椎有點交集的女生他只能想到這一個,畢竟前幾天的情書事件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祝遙椎朝教室四周看了看,拉著童哥就往外走:「咱們出去說。」
其實這件事不算什麼,比這更過分的祝遙椎也經歷過。他什麼都知道,這幾天的晚自習都是左手捂著耳朵上的。
班裡的人都很好,不會講誰的小話,只是他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耳鳴又開始了,越安靜,耳邊就越呱噪,像是有幾百個不同人在他旁邊絮絮叨叨。
太累了。
實在是太累了。
童哥把事情弄清楚之後十分生氣,差點就帶著學習小組去搞事情,被祝遙椎攔了下來。
「我沒事,不用跟一群小姑娘計較。」
兩人回到教室,剛好撞上幾個女生圍在一起聊天,其中一個女生見是祝遙椎,眼神一下子變得很複雜。
這一刻祝遙椎知道,最讓自己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耀眼的人也會被偏見和謠言傷到。
☆、你眼裡的溫度
今天中午祝遙椎沒有吃午餐,他以「胃不舒服」為藉口讓室友們自己去食堂,順便回絕了黃河「給你帶點麵包」的提議。
趴在課桌上,本想看會兒漫畫就午睡,誰知沒看幾分鐘就開始走神。三年前的所有事像是一道明明癒合在即卻突然被撕開的傷疤,鋪天蓋地的疼。
仔細想想,那好像就是件不怎麼重要的事情。起因已經忘了,也許是考試成績下降,也許是和哪位同學發生了衝突,只記得謊言和謾罵,是一傳十十傳百無法阻止的絕望,每一天都能聽到有人在背後小聲說著什麼,先是在幾節不重要的副課,緊接著是所有老師不在的自習,後來是在學校的的每一分每一秒,到最後就連晚上入睡前也能聽到許許多多不堪入耳的話。
「沒事的。」他這樣告訴自己,「沒有必要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我把一切做到最好遠遠的甩開他們就好了。」
但事情哪有這麼容易?都說人是群居動物,一心做自己的事,完全不受外界幹擾的人怕是已經成佛了吧?祝遙椎坐在電影院裡,跟著一群不認識的人在銀屏前熱熱鬧鬧地笑,然後電影散場,他可能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他們。
這樣多好,誰也不需要花時間記住誰,只管自己高興就行了。
他拎著在某家大酒店買來的名字花裡胡哨的炒飯,慢吞吞地晃到家門口,遠遠的有人在放禮花,絢爛的煙火在天邊綻放,把整座城市照得燈火通透。
只有自己家的窗子裡是黑的。
他把冰冷而夾雜雪花的空氣深深地吸入肺中,再從鼻腔撥出來,白霧淺淺的掩去面前的一切。
「新年快樂。」他笑著對自己說。
其實有些事如果不刻意去記住的話,真的會自己變模糊,也許這就是人的大腦的一種自我療傷的方法吧,真不錯。
祝遙椎看了一眼那個女生,笑了笑,推開童哥,準備回到座位上去。他的眼神逐漸變冷,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就在這時,幾個女生突然衝著他大喊:「祝遙椎,那個林秋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她憑什麼說你是渣男,明明最過分的人是她吧!」
「還有她們班那幾個女的,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