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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這個男人三步一跪到您腳下的一片孝心份上,保一保我們母親的性命吧。
如果菩薩再不顯靈,下一個倒下的就是狄耀了。
那段時間,他瘦了二十斤,一米八八的身高,只剩七十公斤,臉頰的輪廓瘦削的每一個角度看過去都有稜角,有些病態的俊美。
他經常坐在重症病房外面,一坐至少一小時,因為學的生物,具體也牽涉到醫學,所以,那些病歷與片子都看的懂,池向向覺得人太聰明根本不好,勞心勞力的地方太多了。
剛開始的那個月,因為與各方溝通不斷,他甚至用嗓過度引發炎症,整整三天沒法兒說出話來。後來好了又反覆的發作,厲害時,他連耳膜都會痛,但這些,狄耀從來不說。
他每天帶著藍色的口罩在醫院穿梭,與人交流時全靠紙筆,就這樣半殘了,口罩外面露出的那雙黑眸隨意一瞥,還到處亂電人。
腦科的小護士沒有哪個不在背後花痴他的,狄耀充滿了人格魅力,他對丈母孃的上心處處引人驚嘆讚美。
那段時間,池向向卻對他發了無數次的火,水果籃在醫院被砸爛了一地,就為了誰回公寓休息的問題而起戰火。
狄耀讓她回去,她卻要讓他回去。
一言不合,加上壓力又大,池向向情緒失控的恨不得破罐破摔把老太太呼吸機拔了,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這時候,狄耀才會軟下心腸,把醫院裡的事交給蔣宴,帶著她回公寓。
他們相擁在一起,把吵架當成過眼雲煙而去,狄耀太累了,一碰床會很快的入眠,但極其容易驚醒,池向向因此守著他而一夜不眠。
從五臺山回來後,菩薩好似被狄耀為丈母孃跪破雙膝的誠心打動了,老人家從一張張病危通知書中死裡逃生出來,這場與死神搶奪生命的戰役終於吹響初步勝利的號角。
這時候池向向迫不及待的要趕他走,狄耀問她,&ldo;我做錯什麼了,你要離開我?&rdo;
當時,他的表情特別悲情,因為嗓子發炎無法說話,所以,這一句其實是用筆寫下來的。
他需要休息,完完全全的休息。
&ldo;你什麼也沒做錯,媽的事情一天兩天結束不了,這是一場持久戰,你該恢復正常的生活節奏,研究所的同事們都在等你。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我們的孩子,他經常在電話裡哭要爸爸媽媽,聽的我心都碎了。我們兩個都在這裡,孩子太可憐了,想來想去,只有你回去照看他,我在這邊心理上的牽掛也會減去大半,這樣我們都能得到休息,你說呢?&rdo;
這話漂漂亮亮的,也非常實際,為了孩子也要回去一個人,池向向根本不可能回去,畢竟是女兒,又沒有工作在身,照顧母親比較方便。
狄耀沒有意見,當晚就從醫院開車走了,他當時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ldo;好,你有蔣宴就夠了。&rdo;
說到底,對她堅持帶母親回灣城的事耿耿於懷。
狄耀是塊被用完就丟掉的抹布,他打算把岳母接回s市照顧,成為植物人被喚醒的機率極低也是場持續的戰役,可池向向卻要把人帶回老家過日子,並且一兩年沒有歸來的打算。
他本該由著她在老人充滿回憶的地方試一試,但蔣宴的存在讓他違背了對丈母孃當初所說的永遠相信她的話。
記憶是很可怕的事情,可以對植物人有喚醒治療作用,對正常人也有著極大的誘惑力。
岳母住院期間,池向向的情緒極其敏感,甚至有中度的抑鬱症狀,她向他隱瞞,包括每天晚上睡不好黑眼圈用很厚的粉底蓋起來,狄耀當時分身乏術,顧不了她,醫院裡每晚都要人看著,但他還是一眼發現她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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