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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役大喜過望,想不到自己根本沒抱希望的隨口一問,這林公子竟然真的就答應了。忙不迭應道:&ldo;好好,多謝公子了,明天我一定會叫齊兩個衙門的兄弟們,到公子的店中聽候吩咐。&rdo;
這時進去通報的衙役匆匆出來,遠遠就叫:&ldo;林公子,大人有請。&rdo;
進州衙的大門,沿大堂邊上的迴廊繞到堂後,穿過後院的圓門,林岜站在朝東的大廳前,笑眯眯地看著隨那衙役過來的林強雲和背著個奇怪布袋的鳳兒。
林強雲拉著鳳兒搶上幾步,到林岜的面前深深作了個揖:&ldo;小侄強雲及小妹南鳳見過叔父大人。&rdo;
林岜呵呵笑著雙手虛扶,道:&ldo;兩位賢侄快快請起,來,到廳裡坐下說話。&rdo;轉身當先走進廳裡。
林強雲看林岜在主位坐下,這才作揖坐下。
鳳兒一直默默地跟著大哥,大哥作揖她也作揖,大哥坐下,她也跟著坐下。
林岜饒有興趣地打量鳳兒,待他們坐定後,才開口問:&ldo;賢侄,你這位英姿勃勃的小妹可是沈秀才的令嬡?她背上布囊裡裝的,不知又是賢侄的什麼大傑作?&rdo;
林強雲拱手說:&ldo;承叔父大人下問,她正是我沈大叔的女兒沈南鳳。她身上布袋裡裝的,是我這段時間裡打製出來的鋼弩,我此來正是要給叔父看的。鳳兒,你把弓弩試射一回,給叔父大人看看。&rdo;
鳳兒應了聲&ldo;是&rdo;,取下背著的袋子,解開布帶拿出她的寶貝弓弩和牛皮製成的箭匣、針套,問道:&ldo;大哥,就在這廳裡射向廳外嗎,會不會太近了。&rdo;
林岜見那弓弩雖是打磨得閃閃發亮,可它的臂長只有尺五六,掛上了弦的弓也僅二尺餘,想來即使能射出箭,充其量射程也不過四五十步遠罷了。這廳口直線到院牆有近五十步,小姑娘卻嫌太近,不知這位侄兒會如何回答她。只作沒有聽到鳳兒的話,叫道:&ldo;來人。&rdo;
廳後應聲走出一個僕人,朝林岜施禮:&ldo;老爺,有何吩咐?&rdo;
&ldo;取箭靶來,置於對面那圍牆下。&rdo;
僕人問道:&ldo;老爺,是去兵器庫取新做好練習弓箭的箭靶,安置於對面圍牆下?&rdo;
林岜點點頭,僕人轉身進入廳後。
林強雲看林岜沒有再說話,也心知他不清楚自己所制鋼弩的威力,當下應道:&ldo;沒關係,一會兒箭靶放在牆邊,就這樣射好了。先射單箭,後裝三發,最後射鋼針,瞄準了才射,不要給我丟臉了。&rdo;
鳳兒心裡有些緊張,但並不覺得自己會給大哥丟臉。她自認為已經練習了近二十天,雖然不敢說在七八十步的距離百發百中,也能射得八九不離十。
把箭匣掛到腰間,開啟箭匣的上蓋,鳳兒自信滿滿地說:&ldo;大哥,你就這樣看不起我,才四十多步遠呢,我會給你丟臉?等一下你看著就是。&rdo;
不多時候,一幫人嘁嘁喳喳地抬著幾個箭靶走進院中,在那僕人的引領下,正對大廳的牆前二尺安放了四個箭靶。
隨著那幫人進來的,還有二三十個男女老少,定然是那僕人去取箭靶時把情況與別人說了,所以才引動了衙門內的所有人前來觀看。
鳳兒一見來了這麼多的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了,提著弓弩失措地看著林強雲,小聲叫道:&ldo;大哥……&rdo;
林強雲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順手拿過弓弩彎腰踩住鐙,不著形跡地挺身一拉,&ldo;噠&rdo;的一聲,弓弦到位。把弓弩望山上的標尺推到一個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