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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血氣不足的緣故,我早已沒有月事了,不過這有什麼關係。
埋在土上的芳華已經長出了五官,不僅有小手小腳,渾身上下都是白乎乎的,用手一戳,軟綿綿的感覺。
當然,我不敢耍流氓,因為他會害怕。
黃土坡上的小糙萌了新芽,風一吹便處處瀰漫著花香。我倚著墳看著他,簡直是越看越歡喜,也顧不上其他了,由席地而坐改為趴在地上,悄然湊近望著他。這些日子,小傢伙臉上的輪廓從模糊變清晰了,他有一張漂亮精緻的面孔,幾乎與芳華一模一樣……
不……準確地說,他比芳華小很多,可這眉宇卻與芳華是那麼的相似。他閉著眼,仿若真的在酣睡。
我的手輕輕地觸控上了他的臉。他的眉微蹙著,像是被打擾了。我抬手微抖了一下,緊張地望著他,結果只是虛驚一場,他那疏淡的眉卻又舒展了。
我的指尖下是柔軟的觸感,片刻的甜蜜與辛酸雜揉,讓我一時承受不來。他是活生生的,不久便能成形。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跪坐在地上發了會兒呆,望著他,揚眉笑了:&ldo;你一定餓了,等著……勺兒給你好東西吃。&rdo;
我咬著袖子,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利劍,在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血汩汩地湧了出來,濺在了他腳下紮根的土裡,空氣中盪著鹹膩的腥味,我咬牙又擠起血來,身子倚在土坡上,一手揚著讓血能更好地淌下來,另一隻袖於卻捂住了臉,側頭閉眼,不敢去看。
這麼久了……我還是有些怕看這鮮紅的玩意兒。
我的頭好暈啊。
別人都是割腕自殺,我幾乎每天都要自殺一次。
風很輕柔,我的手臂無力地垂在芳華的身旁,指間有些涼意,體內的溫度都隨著血一併流走了……我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腦子裡頓時一陣空白。我詫異地側頭,卻看見那個小傢伙雖是一副睡著的模樣,卻嗅著嗅著,舌在我的手腕上吮了起來。在我體會到溫軟的觸感的同時,他一邊貪吃著,一邊搖晃著腦袋……一副昏昏沉沉的小樣
我呆呆地望著他。
一陣溫暖濡濕的聲音傳來,蘇麻麻的感覺漸漸從傷處蔓延開,卻又有一股氣在兩者交匯處湧了進去,心裡湧上莫名的情愫,視線裡一片模糊,我發現有無數個片段在腦海里交錯紛亂……
這是芳華的前世嗎?
腦子裡白光一片,然後我便暈厥了,做了一場夢。
陽春三月,柳絮紛飛,
水波粼粼。
一個看似十七八歲的少年,斜坐在青石板上,袖袍拂入水中,慵懶地俯身將在掌中綻放的白蓮花燈推入池裡。
這個少年微蹙著眉,稚嫩的臉龐,分明是年輕時的芳華。芳華的身後站著一襲白袍的男人,只是柳枝濃密,看不清對方的臉,卻聽到一個柔軟的聲音近似哀求地說:&ldo;華公子,請替我醫治我的相公吧。
她雖是一身男兒打扮,可我從她說話的聲音就能辮出她是一個女子,一個英氣十足的女子。
芳華沒有理她,只是怔怔地望著遠方。
一江春水,愁悠悠。
那女子站了許久,突然懷裡傳出小孩的哭鬧聲。
她有些無措地哄著孩子,
末了低聲說:&ldo;我縱然是得罪了你,卻不要連累旁人。&rdo;
芳華倏地起身,拔高了聲音:&ldo;你相公哪怕是病到只剩一口氣了又怎樣,
我華某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