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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芸:「雲仙主問我借雷符,但雷符只能儀香谷的掌門人使用,我的也是臨走之前,我娘塞給我的。雲仙主得知後,便說算了,然後就準備一人去,但我想幫雲仙主,便央求著去了。」
離殃冷漠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那被夷為平地的葬冢方向,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
李靈芸有點心悸地縮了縮肩膀,這一刻,她忽然發覺自己的師尊變了,不再是以前懶散的樣子,反而有種讓她看不透猜不著甚至害怕的想要跪拜的感覺,又或者她從來沒有看懂過她的師尊。
離開華容鎮時,離殃施了個法,大火襲卷而起,離殃站在高高的山石上冷漠地看著。
人們在火海中掙扎著、哀嚎著,火光將黑沉沉的半邊天映照得亮如白晝。
李靈芸有些不忍上前一步道:「師尊,放過他們吧!」
「這些人不過是被抽了情絲的活死人,死了或許更好。」離殃依舊無動於衷。
火海中的人們掙扎著向高處山石上的兩人伸出了手,離殃冷冷地看著任憑大火吞噬了他們,李靈芸則是不忍地轉過了頭。
她知道師尊心裡難受,雲仙主死了,葬冢沒了,可這些助紂為虐的人卻還活得好好的,心裡怎能不恨。
可這恨卻也有些牽強,若不是這些活死人,雲菀不會發現葬冢,可也正是因為這些活死人,雲菀發現了葬冢卻也把命丟在了那裡。
說到底其實離殃最恨的是她自己,若是她那晚沒有跟師姐吵架,沒有憤然摔門而去,或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她需要一個發洩口,這些活死人與其這般渾渾噩噩、不知所謂地活著,還不如自己送他們下地獄,早早地投胎,或許來世還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有家人愛護疼愛。
待哀嚎慘叫聲消失殆盡,離殃轉身正欲離開之時,卻見水牢裡曾經出現的女子以及她身邊的嘉悅立在她身後的不遠之處。
蘇木:「好久不見。」
離殃置若罔聞。
兩人錯肩而過之時,蘇木扭頭對她笑了笑,但見她眼裡閃過一道精光,蘇木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
趁著那位離開,這可是她最後取得心魂的機會,若是失敗了,待魔族重出,受她庇佑的狐子狐孫必遭屠戮,這次沒了那白衣道人,這心魂她志在必得。
然而下一秒笑意僵在了臉上,脖子被離殃緊緊地攥住,蘇木正欲運功,便被離殃提著脖子直直地甩到了山壁上。頓時,那山塌了一角,蘇木滑了下來,止不住地咳了一大口血。
她這時才驚恐地發現,眼前這個當初在水牢被壓制了大半修為還能和她打成平手的離殃,實力是多麼的可怕。她原以為自己的夢魘術除了無心無情的魔族幾乎是無往不勝,畢竟只要有心,便有在乎的人或事。
然而現實□□裸地告訴她,離殃破了她的夢魘術,究竟是單純憑術法靈力破的還是因為其它,蘇木還來不及思考,便聽一聲悶哼,一柄劍便貫穿了前來阻擋離殃的嘉悅,她的肩膀被劍釘在了山石上。
離殃閒庭散步般走到了跌在地上的蘇木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無悲無喜的眸子,冰冷的可怕。這一刻,蘇木明白了,離殃的破魘法,不是靠靈力術法,也不是靠法寶,而是她的心早已死了,換句話說,蘇木的夢魘術對於現在的離殃就是一張可以被輕輕撕碎的網,脆弱不堪。
蘇木認命般地低下了頭,看來她這次是難逃一死了。
離殃的指尖躥起了一絲靈力,她手指輕拂正欲點上蘇木的頭顱,便聽一旁的嘉悅急道:「離大人,我們狐族和您的道侶同出一脈,您這麼愛護您的道侶,若是她知曉您殘害她的同胞,想必也會傷心。」
離殃的手指頓住了。
李靈芸則有一瞬間的呆滯,她竟不知師尊和一狐妖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