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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啊,眼見繞著彎子沒用,就開門見山了!&rdo;皇帝氣樂了,&ldo;顧香生什麼身份,你可知曉?&rdo;
夏侯渝:&ldo;她出身魏國世家,曾為淮南王妃。&rdo;
皇帝喝道:&ldo;既然知曉,你還提這種非分之請,你覺得朕有可能答應嗎!&rdo;
夏侯渝:&ldo;陛下志在天下,待魏國併入版圖,魏國也是齊國,既然天下皆歸齊國,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為齊國百姓,她的身份自然也不成問題。&rdo;
皇帝:&ldo;就算她的過往身份不成問題,那你呢,身為堂堂皇子,卻娶一再嫁之婦,不覺得丟人嗎!&rdo;
夏侯渝道:&ldo;臣以為,再嫁與否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品行,顧氏不慕富貴,不欺貧賤,光風霽月,蕙質蘭心,能娶到她,反而是臣之幸,還請陛下成全!&rdo;
皇帝冷笑:&ldo;好啊,朕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將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你既然對她朝思暮想,朕也不做那棒打鴛鴦的王母,只問你一句,若是娶了她,你便沒了問鼎皇位的機會,你肯不肯?&rdo;
夏侯渝連神色都不變一下,顯然這個問題他之前已經考慮過了。
&ldo;臣願意。&rdo;
皇帝慢悠悠道:&ldo;你先別答應得那麼慡快,就算朕不答應,別人不可能也對顧氏的出身不以為意,你很可能會因此受到非議或連累,日久天長,你今日對顧氏的山盟海誓,就可能變成對她的怨懟。朕現在儲位未定,無非是在你們幾個兄弟之間擇定一人,你的決定就會讓你的兄弟們少一個對手,日後你還得向他們的其中一個稱臣。就算這樣,你也願意?&rdo;
夏侯渝伏身叩首,面色鄭重道:&ldo;臣自少時,便多承顧氏關照,更有活命之恩,臣銘記至今,須臾不敢忘懷,顧氏品性高潔,我甚仰慕之,惟願與其結為夫婦,白頭偕老,還請陛下成全!&rdo;
這番話平實樸素,並無華麗辭藻,然而竟連皇帝也禁不住微微動容。
良久。
&ldo;罷了,你先退下罷。&rdo;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皇帝直接趕人。
夏侯渝微微蹙眉,正想打鐵趁熱將此事定下來,以免再生波瀾,他正要開口說話,卻忽然瞥見樂正朝他微微搖頭。
心下一凜,無論再不情願,他只得起身告退。
……
夏侯渝走後,皇帝依舊很久沒有說話。
樂正幾乎以為他是睡著了。
正當他準備換上熱茶時,皇帝開口了:&ldo;依你看,五郎和七郎,哪個更穩妥?&rdo;
樂正就笑了:&ldo;要說穩妥,自然是七殿下更穩妥些。&rdo;
夏侯禮睨了他一眼:&ldo;怎麼,聽你的語氣,你覺得穩妥不好?&rdo;
好不好,您不是已經有定論了嗎?樂正心道,面上卻仍是笑:&ldo;奴婢覺著,如今既然要對魏國打仗,國內還是更穩妥些好,這樣看來,還是七殿下行事更老道些,五殿下恐怕有些心急了。&rdo;
&ldo;不對。&rdo;皇帝卻搖搖頭,&ldo;七郎哪裡是老道,他只是求穩,和稀泥,不想去啃硬骨頭,穩重是穩重了,卻毫無銳意進取之心,這樣的人,若是放在太平盛世,也可當個守成之君。&rdo;
樂正笑道:&ldo;陛下定能統一天下,這樣一來,到了下一代,可不就是太平盛世了麼?&rdo;
夏侯禮:&ldo;喔?你這意思是說朕選七郎比較好?&rdo;
樂正嚇了一跳,忙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