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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下午你們有安排嗎？”
貓咪老師的叉子指了指賀靈:“問她，別問我。”
賀靈用平穩得彷彿沒有波瀾的聲音說:“我的備份去和莫斯宇談合作，主體和阿韻回去A國。”
夏心彌沒懂:“你不是說都已經準備好了嗎？回去A國幹嘛？”
賀靈再次用看白痴的眼神蔑視了夏心彌一眼:“A國有個地方的魚做得很好吃。”
得，原來是去玩。
“好吧，不過有些事情別說露餡了，不然我不好解釋。”
賀靈帶上墨鏡，遮住那雙過於目中無人的漂亮眼睛，然後帶著吃第二份甜品的貓咪老師去結賬。
夏心彌深刻懷疑，那個墨鏡遮的不是她，而是別人。
思及此，夏心彌窩囊地放下手裡的冰淇淋，然後一句話都沒說地跟著她們後面離開了餐廳。
臨分別前，貓咪老師溫柔地摸了摸夏心彌的臉，聲音一如往常那般平和:“夏心彌，放手去做，現在的你不再需要害怕任何東西，因為一切有我們。”
接下來的事情確實不需要夏心彌再做什麼了，貓咪老師一招“新語言”直接幫她解決了所有問題，連滲透間諜的活都免去了。
她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整理好新的一切，再重新規劃行動方向與路線。
實話說夏心彌這時候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她確實離她的理想國又進了一大步，但這段路不是自己走的，是被送過去的。
她覺得有些挫敗，但又覺得，既然能幫自己達到目的，自己應該歡喜才是。
她的愁眉苦臉被安悅看在眼裡，安悅整理了一下想法，才柔下聲音問她:“心彌？你不開心嗎？”
安悅的聲音將夏心彌的思緒拉回來，她在公園旁邊的長椅上坐下，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有手裡剛剛取下來的“美人如花隔雲端”。
“悅悅，如果你……如果……”
夏心彌如果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舉一個貼近安悅的例子。
“悅悅，如果安姨說給你買一個新手機，但你必須考年級第一，你為了這個新手機非常非常努力學習，但考試的時候，你卻被迫作弊，考了年級第一拿到了手機，你覺得你會高興嗎？”
安悅輕笑一聲:“心彌，你現在真是因為這些胡思亂想把腦子給想成漿糊了。”
“悅悅，我只是假設。”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安悅按下她的解釋，“但我想我會高興的。”
“為什麼？因為最終還是拿到了那個手機嗎？”
安悅一笑:“你的問題只在於你太想要你的付出得到回報。心彌你有沒有想過，難道付出了就一定會有對等的回報嗎？
心彌，事實上很多人付出再多也得不到那部手機，但你不需要付出那麼多就可以得到那部手機，你甚至還因為太容易就得到而自怨自艾。
我想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叫‘梧高鳳必至，花香蝶自來’。你只需要按照你想好的方向拼盡全力就好了，那所謂的作弊，不過是貴人相助而已。只要你能夠得到你想要的，不就夠了嗎？”
夏心彌聽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冬天的風在海川並不冷，她披散的長髮被那些風輕輕吹起，髮絲便在長椅上起舞。
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太陽那麼溫暖，風又那麼甜。
夏心彌垂頭嘆了口氣，自嘲地笑笑:“我還不如你看得透徹。”
她也明白她在苦惱什麼，因為安悅只說到了一部分，她真正擔憂的其實是自己德不配位。
只要她想，今天她大可以借老師的手宣佈男女平權，但這樣的平權只是個表面功夫，是一個脹大到根本容納不了任何一丁點多餘空氣的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