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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些凸起和凹陷的地方,我們可以手腳並用,把它們當作支撐點,順著凸點和凹點爬上去。”
我仰起頭,順著上官龍淵所指的地方看去,的確如他所說,那些刀削般的,如雞毛一樣的崖壁竟然往上捲起,形成了一個個凸點,一個個凹點,在下面看著,竟然像人工開鑿的梯子一樣,一直延伸到金雞嶺尾部的地方。
這些崖壁剛好可以作為我們一步一步往上爬去的落腳點。
“上官龍淵,看樣子,我們只能踩著這些點向上爬,只是這麼薄的崖壁,真的可以承載我們的重量嗎?”
我道出了自己擔心的問題。
上官龍淵道:“這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怕中途有東西搗亂。”
“什麼東西?”我睜大眼睛。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不必過份憂心!”
商量好對策之後,我們就出發了。
上官龍淵在前,我在後,因為他跟我說,後面的路我們都已經走過,確定沒有什麼危險,而前面的路卻是未知,所以他在前面為我開路。
我和他手腳並用,不斷移動身體,變換著位置,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上爬去。
不知爬了多久,我已經累得筋疲力盡,我抓住崖壁,稍作停留,出於好奇,我向下看去,差點把我嚇得半死,這也太高了,如果摔下去肯定會粉身碎骨,連渣都不剩的。
“上官龍淵,我怕!”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腿抖得厲害,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兒也不聽使喚。
“別怕,把頭轉過來,別看下面!”
“我,可是,我手軟!”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別怕,丫頭,相信我,閉上眼睛,慢慢的深呼吸!”他繼續鼓勵我。
現在進退兩難,我聽他的話照做。
我穩了穩自己的情緒,經過幾次輕微的吸氣,吐氣之後,我的心竟然慢慢平靜下來,手腳也慢慢恢復了力量。
我再次向上爬去,雖然速度仍然很慢,在遠處看著,甚至慢到有點兒像蝸牛爬行,但對於有恐高的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我給自己打滿分。
慢慢的,我感覺不知從哪裡吹來一股冷厲的風,我晃了晃,差點兒踩空摔了下去。還好手抓得牢固,我“啊——”一聲,掉在半空中。
“丫頭,抓緊啊!”
上官龍淵的話音剛落,又一股強勁的風,我身體一晃,直接撞在崖壁上,那種血肉之軀和硬邦邦的石頭相撞的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疼得我的眼淚直打轉。
此時,不是在城頭,如果是,我就是被人俘虜,掛在城頭的一具死屍,隨風漂浮。
我又是一聲悶哼。
“丫頭,穩住,腳慢慢往上抬2寸,那裡有一個落腳點!”
我聽話照做,果然找到了上官龍淵所說的落腳點。
我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氣,“上官龍淵,我怎麼感覺呼吸有點兒困難?”
“說明快到山頂了,再堅持一下!”
“真的嗎?太好了!”我鼓足力氣繼續往上爬,因為勝利在望。
其實越到山頂呼吸越困難,是因為空氣越來越稀薄,這個我在人間爬山時有經驗,只是沒想到,九幽也遵循這樣的自然規律。
又爬了幾分鐘,我看到了一層輕薄的,白白的,像輕紗一樣的霧朝我們飄來,它將那輕紗輕輕地包裹著我們,上官龍淵在我的眼前變得朦朧起來,人家是猶抱琵琶半遮面,我們是輕紗掩面朦朧美。
這些霧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向山腳奔去,它就像一道天然的窗簾,阻擋了我的視線,再看下面,我甚至有一種錯覺,我們離地面很近很近,這到是暫時治癒了我的恐高症。
我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