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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人張義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手下出個日本間諜也不奇怪……
……
審訊室。
冢本連平趴在冰冷潮溼的地面上,全身的劇痛像潮水般湧向頭頂…
剛才他再次被不由分說拖入審訊室,鐵鞭和烙鐵持續了半個小時,血水模糊了他的雙眼,此刻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隔壁的審訊室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他知道那是在審訊禿鷲。
此刻聽到審訊室鐵門被開啟的聲音,他努力抬起頭去看,模糊的視線中看見是張義,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他竭盡全力想要爬起來,但又癱軟無力。
他渾身冒汗,嘴唇哆嗦著道:
“張義桑這是為何?我都已經招供了”
“你是有招供,可你的情報沒有發揮任何價值,禿鷲是我們抓的.
而且你應該聽的到,他就在伱的隔壁,他雖然對情報小組的一切資訊緘默不言,可他對你這個叛徒恨之入骨,從謾罵和談話中我們瞭解到很多資訊,你似乎除了監視織田奈奈步外,還幹了其他不少事啊?”
冢本連平渾身一激靈,表情變得悽慘,呆滯的眼神突然轉動起來,似乎在判斷張義這話的真假。
但張義不給他思索的機會,直接招手喚過來一個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他手上戴著皮手套,小心翼翼地從醫療箱裡面拿出一個盛有液體的針管。
注意到醫生的手都是抖的,冢本連平顫聲問道:
“這是什麼?”
“哦,肯定不是麻醉劑或者鎮定藥、消炎藥
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我們的特工從東北,你們日本人的試驗基地偷出來的藥劑,好像是什麼鼠疫.算了,反正是日本禽獸研發的,正好在你身上試試”
“據說每個人的心裡都關著一頭野獸,你永遠不知道是人性還是獸、性在支配著這個人,不過我知道你們日本人都是禽獸,可能獸、性要多一些,所以這也算以毒攻毒吧。”
張義說著警惕地瞥了一眼醫生手中的針管,連忙掏出一個口罩帶上,道:
“開始吧。”
“不,不,我說,我什麼都說.”
冢本連平痛哭流涕,磕頭如搗蒜,日本人在東北搞人體實驗不是什麼秘密,所謂的防疫給水部隊,日本人自己聽著都頭皮發麻。
冢本連平知道一旦被注射鼠疫,全身就會潰爛萎縮而死,悽慘程度比刑罰更殘酷十倍百倍,他可不想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不不不,張義桑,你聽我說.
這絕對是個勁爆情報.
幾天前,我奉禿鷲的命令去監視一個叫王桂武的少校。
此人不知道怎麼和你們劉質、劉主席的姨太太搞到了一起,一旦姦情洩露,他必然死無葬身之地,禿鷲就是以此脅迫他為我們提供情報此人神情恍惚,禿鷲怕他告密,讓我暗中監視他”
“後來呢?”
“後來此人果然就範,他提供了一些東北軍內部軍官吃空額、賣給養、盜賣軍需之類的情報……
第二次又提供他們政訓處內部拉幫結派、緝私隊和土匪勾結的情報”
“這麼說這個人是漢奸無疑了,你願意當面指認嗎?”
“當然.張義桑,在所不辭。”
“這些情報現在在哪裡?”
“我都交給禿鷲了。”
“很好。”張義點了點頭,思忖著,抓個普通人只需要懷疑就夠了,但政訓處的人…必須證據確鑿。
定罪要講證據鏈,也就是所謂的人證、物證和口供,三者中物證最大。
但禿鷲的住處一無所獲,他還在審訊中,想拿到證據,又必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