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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局還不清楚她是怎麼逃出去的?”
“是的,還不清楚,”他說,“似乎是游泳渡河的。”
“不,不是那樣,”龍澤希疲倦又氣惱地說,“一定有人協助,她最擅長指使別人替她賣命。”
“側寫小組接到的電話沒完沒了,”東方曜曜說,“顯然,她寄了一大批信,幾乎各大報紙都收到了,包括《虹市郵報》和《樂市時報》。”
“然後呢?”
“這則新聞太勁爆了,他們必定不捨得放棄,澤希。緝捕她時,有關新聞幾乎和當年郵包炸彈客或連環殺手嘉南一樣吸引眼球,現在她又主動寫信給媒體,還可以再熱炒一陣,他們恐怕會連她的購物單和打嗝次數都照登不誤。對媒體來說,她是個寶庫,無數雜誌封面和電影劇本在等著她。”
“我不想再聽了。”
他們互道了晚安。龍澤希拍松背後的枕頭,很想再喝一杯威士忌,猶豫再三還是作罷。他猜測著嘉莉可能釆取的行動,但思路最後都會繞回到龍寧身上。這應該就是嘉莉最原始的動機,因為她忌妒龍寧:龍寧比她更有天賦、更高尚可敬,無論哪方面都比她出眾。嘉莉一定要想方設法耗幹龍寧的每一滴生命才會罷休。他甚至覺得嘉莉不必親自出馬,只要佈下陷阱,所有人便不由自主地自投羅網。她的吸引力實在強大得驚人。
龍澤希睡得極不安穩,夢見了墜機和染血的床單。起初他在汽車內,後來又好像在火車車廂被人追趕。他醒來時剛過六點半,太陽高懸在澄澈的天空,草坪上的水窪亮閃閃的。龍澤希帶著格洛克手槍進了浴室,鎖緊門迅速衝了個澡。他關上水龍頭,傾耳聆聽警報器是否響了,又跑回臥室檢查按鍵,確認防盜系統沒出故障。這時他猛然察覺自己的行為多麼可笑、多麼不理性,但我無能為力,他害怕。
忽然間,到處都是嘉莉的影子,正在過馬路的那個戴著墨鏡和棒球帽的瘦削女人是她;在公路收費站緊挨著我車子停車的司機是她;經過布羅德街時死死盯著他、裹著破舊大衣的流浪女是她。任何面板、蓄著朋克髮型、身材細長,或者打扮中性且怪異的人都是她。同時,龍澤希不斷提醒自己,他已經三年多不曾見過嘉莉了,無從知道她現在的模樣,很可能根本認不出來。
龍澤希把車停在辦公室後面的停車場,看見大樓車庫門敞開著,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正熟練而有節律地將一具屍體抬進鋥亮的黑色靈車。
“天氣真好。”龍澤希向那位穿著黑色筆挺套裝的職員打招呼。
“很好,你也好。”他回答。顯然他有聽覺障礙。
另一個衣著整齊的人下車來協助他,擔架的金屬腳架哐當作響,車後門隨即關閉。龍澤希等著他們把車開走,然後將車庫卷門關閉。
第一站是費丁鵬的辦公室,他到達時還不到八點一刻。
“還順利嗎?”龍澤希敲敲房門,問道。
“請進。”費丁鵬說。
他正在瀏覽書架,實驗室袍的肩部繃得緊緊的。對他這位副手而言,生活著實不易——他很難找到合身的衣服,因為他細腰窄臀。還記得第—次在龍澤希的住處舉行同事聚餐時,他只穿著條短牛仔褲在庭院裡晃盪。訝異之餘,他也對自己竟然盯著他看了半天有點難為情。倒不是因為他的性感,而純粹是對他那粗獷人體之美的短暫迷戀。龍澤希不知他怎會有時間將體格鍛鍊到這種程度。
“我猜你看到那張影印件了。”他說。
“那封信。”龍澤希說,情緒又開始低落。
“是的。”
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過期的《虹市藥典》放在地板上。
“封面是你的照片和她的舊擋案照。很遺憾你得受這種罪,”他說著繼續翻找其他書籍,“前面辦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