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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像一雙無形的手把門開啟,又關上,不停地敲打著門框。這就是我之前聽到的聲音,也是冷空氣吹進來的原因。
現在我要去看看瑪麗是否還活著。
我深吸一口氣,朝門口走去。
好吧,如果這是必須要做的事,那就趕緊結束這一切吧!
當我走到門廳時,渾身顫抖,不知是出於寒冷還是恐懼。我雙手抓住門把手,鑰匙在鎖上晃來晃去。門上插著鑰匙,但是我可以發誓我睡覺前把它鎖好了,就像平時一樣。
我想把門關上再上床睡覺。但我沒有這麼做。如果這是真的,我需要一個答案;如果這是一個夢,我要徹底理解它的寓意。
我猛地推開門,好像要把藏在背後的那個人或幽靈抓住,但是沒有人。一陣風和雨吹進屋裡,打濕了我的臉。如果我手裡拿著筆記本,我會寫下:雨是冷的,風也是真實的。我能聽到夜晚的海浪聲,空氣中有鹹鹹的味道。
在走廊的壁櫥裡有一雙舊雨靴。我把它拿出來穿上,套上肥大的黃色雨衣,然後拔下門上的鑰匙,將它塞到雨衣口袋裡。我找到開關,開啟院子裡的兩盞路燈。這兩盞燈亮起來,好像黑夜中的兩團螢火。
雨停了,風還在呼嘯,院子裡的草被吹得一會兒倒向這邊一會兒倒向那邊。遠處的大海籠罩在黑暗中,海浪不停地拍打著海岸。目光所及之處的沙丘在夜色中泛著冰冷的白光。
當我望向遠方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柵欄。
又壞了!它在風中像撥浪鼓一樣搖晃著。壞了,壞了,壞了……怎麼壞的呢?
我走過去,蹲在一旁仔細檢查。我剛粉刷完沒多久,它還是新白的。有東西粗暴地敲打過它,把它從土裡連根拔起,就像上次一樣。兩塊木板被切開了,有大概兩米的一段倒在地上。
如果這樣還能說服我自己這一切只是夢,那簡直是太瘋狂了。因為我能觸碰到帶有毛刺的木頭的邊緣,我可以把我的手伸進因柵欄倒下而留在地面的黑洞裡。我蹲下來,看著柵欄,再看看屋子,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身後閃過一道亮光,很快照亮了房子的前面。起初我以為那是一道閃電,但當我轉過身來,我注意到這束光消失在&ldo;比爾之齒&rdo;後面。
當它再次出現時,又在山的另外一側,就像燈塔的光束穿過了黑暗。但那不是燈塔,因為它在移動。而且是從裡奧和瑪麗家的方向移動過來的。
我站著一動不動,渾身冰冷,寒風吹進我的脖子裡,吹得我雨衣上的塑膠沙沙響。
我該去看看嗎?那裡能找到答案嗎?
光束穿過天空照進雲層裡,雨越下越大。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我想去面對,於是我沿著道路向山頂走去。
靴子踩著沙礫嘎吱嘎吱地響,耳邊風聲呼呼,冰涼的雨水打濕了我的頭髮。我想說這一切是真實的,但還是忍不住懷疑。這也是我沒有開車的原因。我不敢開車,因為不想死在車裡,走路比較安全。如果我在這個夢中醒來的話,頂多就是一個穿著睡衣、靴子和雨衣在午夜閒逛的傻瓜。
走到一半時我才發現那束燈光似乎在向我靠近。燈光閃爍著,消失在山的陰影當中。與此同時,我聽到遠處傳來汽車發動機發出的隆隆聲在逐漸靠近。
我放慢速度。燈又亮了,這次清晰地朝著我的方向。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分鐘後,我正好走到路中間,一輛開著前燈的汽車正好向我開過來。車開得很快,非常非常快。
我猜一定是裡奧。我很快看到了四個燈(一對前燈和一對霧燈),應該是裡奧的路虎。我甚至站在馬路中間揮動手臂,這樣他就會看到我,然後停下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他會在深夜裡像瘋子一樣開著車。
那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