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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忙著裝純情男大,當個忙忙碌碌的實習生,搞好同事關係還要努力勾引老闆,如果這種情況還要求他考駕照,那就實在是時間管理大師。
幹了半年多,老闆跑路了,公司要賣了,同事們拿了豐厚的遣散費,他拿的倒也不少但是學車要時間,他這兩個月忙著沉浸式追妻,到處找前任上司現任crh的蹤跡,哪裡還有心情去駕校?
這就是他大半夜被逼得騎個摩托開盤山公路的原因!
梁望恨恨地想。
他一路風馳電掣地騎過八九十道彎,開出一個漂亮的s曲線過拐角然後在前方一個急剎車,渾身僵硬地開了回來。
他在公路旁邊的草叢裡看到了一點亮光,不明顯,但是讓他從頭冷到了腳底。
他把車停在路邊,心臟都快從嘴裡蹦出來,幾乎同手同腳地跑過去看,卻發現他沒有看錯,那的確是一塊車門的碎片。
銀色,漆面老舊斑駁,下沿還濺著斑斑點點的泥水,來自於一輛老式皮卡。
他就是跟著這一輛皮卡從納木錯開來拉薩的。
梁望渾身冰涼,從腰間抽出來手電筒擰亮,反覆地深呼吸,才能勉強維持住神智。他哆哆嗦嗦地舉起手電筒,順著公路旁邊的草叢往下掃,一寸一寸摸過去。
夜色實在是太黑,手電筒照不到的地方全都是一片漆黑,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他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荒草裡,兩邊就是看不清坡度的山崖,他其實並不知道裴醒枝到底出發了多久,又是什麼時候出的事。他這一路過來都沒聽到碰撞聲,說明車禍在他出拉薩市的時候可能已經發生了。
他又摸到了一塊碎片,不大,仍舊是車門的一部分。梁望順著那個方向一路摸過去,在看到更遠處的荒草裡露出的半個車頭的時候,抖著手插了三四下,才把手電筒插進兜裡。
他衝過去彎下身,看見破碎的半個駕駛室的車門,一團黑鴉鴉的發垂落在方向盤上,被安全氣囊和座位夾在正中間。他哆哆嗦嗦伸手去摸他的臉,摸了好幾下,對方沉重的喘了會兒粗氣,居然掙扎著把眼睛睜開了。
裴醒枝看到他,微微側過臉去,聲音很微弱,但是很沉穩:“你先把札瑙珠拖出來她昏過去了。”
梁望知道這個人何等固執,因此也沒跟他廢話,二話不說繞到另一側,強行拔開副駕駛的車門,解開安全帶,把同樣夾在安全氣囊縫隙裡的札瑙珠拖了出來。
梁望將她放下,又回頭來拖裴醒枝。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沉默地配合著他的動作。大概是儀表臺的什麼東西卡住了他的腿,梁望拖他的時候比札瑙珠費勁多了,上半身順著砸碎的車門脫出,但下半身還卡在裡面。
梁望又急又氣,額頭上熱汗騰騰,不敢硬拔,汗水一滴一滴全落在裴醒枝鬢邊。他仰頭看了看梁望的臉色,沉吟了片刻,自己伸手摸索了一會兒,比劃了一個大概的方位,指給梁望看:“你對著這裡踹,用力點。”
梁望猶豫了一下,看了他一眼。
“放心,我有分寸。”
梁望深深吸了一口氣,選擇無條件相信了他。他用胳膊架開裴醒枝,對準了他指出的那塊地方,狠狠蹬了一腳,沒什麼動靜,卯足力氣又蹬了一下。
這一次儀表臺狠狠地震動,出現了明顯的鬆動。梁望大喜過望,奮力又蹬了三四腳,儀表臺嘩啦一聲,忽而整個兒垮了下來,梁望瞅準空隙將裴醒枝全力拔出,恰好和垮塌的儀表臺擦肩而過,穩穩地將他拔脫了出來。
這個過程中,裴醒枝始終沒吭聲。梁望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札瑙珠身邊,才發現他的左小腿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彎折。
梁望心頭一涼。
裴醒枝知道自己的左小腿卡在儀表臺下面,所以摸準了地方,讓梁望活生生踹折了他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