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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很遲疑的說:“可能我得罪他了,他不想管我了。”
顧北知愣了一下,摸了摸我的眼睛,拇指用力的在我哭得紅腫的眼皮上捺了一下。他盯了我好幾秒鐘,那種讓我如坐針氈的感覺又來了。他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就好像伸出了舌頭,緩緩地、恨不能在我的臉上舔一遍。
我把頭縮了回去。
“你這麼漂亮,他也能捨得不管你啊。”顧北知笑了起來,剛剛他臉上的陰霾好像只是我的幻覺:“那你就跟著我吧,我管你。”
我吞吞吐吐道:“我能不能、能不能都不跟啊我想自己過。”
顧北知坐直了身體,眼睛很輕的在我身上掠了一下,又轉了回去,似乎在思考。但僅僅就這一瞬間,他就漫不經心的開口:“顧翡這種人,成璧可不止一個哦。我是因為盯著顧翡,才順便發現他在盯著你的。下一次換了個我不認識的,我可就趕不到了。”
我條件反射性的瑟縮了一下。
顧北知伸了個懶腰,又把棉籤拿起來:“我又不對你做什麼不過你有點戒心是正常的,沒事,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我願意!”我脫口而出,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手還在抖個不停:“我、我願意跟著你,只要你能把這些人趕走!”
顧北知歪著頭看了我三秒鐘,眼裡浮現起那種深邃的思考。三秒鐘以後,他又笑了起來,語氣輕鬆到愉悅:“行啊,沒問題啊,誰叫我這麼樂於助人呢。”
“誰叫我耳根子又軟,心也軟呢。”
我那時候一心一意只想找個靠山,如果楚白秋不理我,我就去找顧北知。至於我跟在顧北知身後,楚白秋是什麼想法,我也顧不得了。
作者有話說:
間隔太久了……更個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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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那十幾個腦袋唰的一下又齊齊整整的探了出來】
在生存這一點上,我和我爸屬於驚人的相似,不管逆境多難,最基本的一條就是要先生存下去。抱大腿也好,說軟話也好,哭哭啼啼的求也好,只要是能安然無恙的生存下去,就不是問題。我們都不怎麼把自尊心當一回事,所以對改弦更張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所謂的跟著顧北知混,其實也就是主動去他們高二的樓下等他一起吃午飯,上學放學跟他同一輛車而已。他們都上國際班,沒一個人打算走高考,所以即便是高二也閒得要命。我以後大機率也要跟著楚白秋出國,所以我也沒什麼心理負擔,顧北知叫我出去的時候,就真的逃課去他樓下晃盪。
前幾次去都沒什麼人,後來我再去的時候,撞見楚白秋的朋友,他們正在走廊上趴著。笑嘻嘻的看我一眼,然後趴在走廊上往教室裡叫:“白秋,你那個小尾巴又來找你了!”
楚白秋根本不理他們。
但是他們鍥而不捨的一直叫,直到楚白秋真的從教室裡走出來往下看,然後真的看到了一臉無辜往上抬頭的我。
他看了一眼,然後扭頭就走,噔噔噔噔下了樓,站在我面前,好像是有點不開心,又好像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往上翹的嘴角,聲音還是很冷:“你來幹什麼?你現在知道來了,早幹什麼去了?”
我呆呆的“啊”了一聲表示疑惑。
楚白秋的臉還是板著:“今天我還有點事,你放學了等一下,我弄完了再跟你回去。”
我吞了口口水,很氣弱的說:“我來找顧北知啊。”
楚白秋的話音戛然而止。那一瞬間他的臉真的是黑了,眼睛都暗沉沉的,似是在醞釀一場烏鴉鴉的暴風雨。
他一字一頓,聲音裡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說,你來找誰?”
他可能沒聽清楚吧,我於是又儘量字正腔圓的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