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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迪一動不動:「羊比你可愛多了。」
羊聽不懂,看見兩個人停下,就悠閒地低下頭吃草,戰鬥力驚人,已經啃禿了希迪腳邊的一小塊草皮。
布瑞斯心情很好地直起身體,繼續向前走,一邊對希迪道:「您第一天時送我的禮物,我還留著。」
希迪牽著羊跟上,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自己送過他什麼東西:「什麼禮物?」
「您忘了?」布瑞斯伸出手,手掌向上攤開,「就是這個。」
他是魔法師,肉眼不可見的元素之力在他掌心凝結,形成一個小小的旋渦,隨即從旋渦中央逐漸出現了一樣東西。
鮮紅的、殘破的玫瑰。
是希迪在玫瑰園裡隨手抓下來的那一朵。
玫瑰不知道被什麼手段完好地儲存了起來,它原本就缺失了一部分花瓣,剩下的部分雖然也搖搖欲墜,但仍然堅強地掛在僅剩一點的花枝上,被毀壞得很有藝術感。
希迪早忘了這事了。
他盯著玫瑰看了老半天,勉強想起來個輪廓,這才點點頭:「哦。」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沒想到他還留著。
布瑞斯將那朵玫瑰捧在掌心,指尖輕輕地碰了碰玫瑰的花瓣。
「我不喜歡鈴鐺,也不需要鎖鏈。」他說,「但如果您允許……我希望可以加上這個。」
如果您允許。
它就是鈴鐺,它就是鎖鏈。
呼喚我或掌控我,我將永遠屬於您。
作為回應,您也要永遠屬於我。
這話布瑞斯沒說,希迪也不知道,小孩只是隨便看了一眼,眨眨眼:「隨你。」
他只是想要個屬於自己的印記,至於印記本身,是什麼都行。
簡單而醒目的佔有慾。
構成玫瑰的元素再次糾纏、扭曲,它自動纏上布瑞斯的項圈,等到重組結束,就成了冰冷堅硬的黑色項圈上,一條暗紅色的痕跡。
像是細細的血線。
希迪高興了:「好看。」
布瑞斯笑笑,迎面走來兩個住在附近的人,他就順手又帶上兜帽。
希迪想到一出是一處,又想起來件事,問他:「我聽說你是吟遊詩人。」
因為剛才提到了玫瑰園,他在玫瑰叢中行走的時候,聽賓客隱約提起過這件事。
吟遊詩人,在整片大陸上行走歌唱,沒有身份和地位的約束,是最自由的人。
他一定曾經去過很多地方。
「說是吟遊……」布瑞斯聲音平穩,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其實只是因為無家可歸,沒地方去,只好隨處流浪。」
這是他第二次提到無家可歸。
希迪:「你的家呢?」
布瑞斯停頓了一下。
希迪:「不能告訴我?」
布瑞斯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家。」他說,「從來就沒有過。」
希迪:「……」
布瑞斯這人討厭,表現得有多麼溫馴,他自己不想說的事情,誰也別想從他這兒問出一點線索。
希迪打又打不過他,拿他沒轍,有點鬱悶。
回頭一看黑臉羊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就伸手戳了羊腦門一下,嚇唬它:「今天就吃了你。」
羊反正聽不明白,不知為何還挺親近希迪,高興地叼住少年伸到自己面前的袖子,像吃草一樣嚼了起來。
那頭羊希迪只牽了半天就膩了,鬆開繩子,把它留在了草原上吃草。
兩人一邊悠閒地趕路,一邊你來我往地『加深』彼此之間的瞭解,到了下一座城鎮的時候,各自對自己旅伴的本性都有了嶄新的體驗。
布瑞斯是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