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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rdo;他說,&ldo;這不可能。&rdo;
我搖搖頭。&ldo;他們砍掉了你的胳膊,吉普,以隱瞞你的真正身份。我很抱歉。&rdo;
他又閉上眼睛,久久沒有睜開。有好幾次他張開嘴唇想要說話,但卻沒說出口。當他再次睜眼之後,直盯盯地看著我問:&ldo;這是真的嗎?&rdo;
我點點頭。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ldo;我猜這意味著,我再也不能因為你的孿生哥哥來指責你了。&rdo;他對著我喃喃低語,從我肩頭直望過去,神甫正在站起身來,&ldo;看起來,我們倆都有了不起的兄弟姐妹,這真是意外大獎啊!&rdo;
吉普死死盯住她的臉,面部表情堅決無比,我以前從未見過,好像他能在那張臉上認出自己,好像在她蒼白的面板中,寫著他遺忘過往的所有秘密。
神甫的雙眼中總是充滿敵意,如今卻正好奇地打量著他。&ldo;即使到了現在,你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嗎?&rdo;
他搖搖頭。&ldo;怎麼?你想要開始追憶一下我們的童年生活嗎?&rdo;
&ldo;根本沒有什麼&l;我們&r;,&rdo;她說,&ldo;我在八歲那年,開始無法隱藏自己的幻象,之後立刻就被送走了。但這對你來說,仍然還不滿足。這個也是。&rdo;她用手掃過額頭的烙印,&ldo;你接管了父親和母親的農莊,而我被打上烙印,在定居地勉強生存,但你還覺得不夠。你對我的憎恨從無止境,三年前,你想要確保我不會成為負擔,因此跑到當地的議員那裡尋求幫助,想要把我抓走。你告訴他,你聽說了一些傳言,據說有個有錢人想付一大筆錢,將他的孿生妹妹交由看護室來照顧。&rdo;
派珀在自由島上提起過這些事,但我無法將之與吉普聯絡起來。我能接受他是個阿爾法人的事實,但她所描述的這個充滿怨恨、殘酷無情的人,我完全認不出來。
&ldo;那不是我,&rdo;他大喊著坐起身來,&ldo;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時候我究竟是什麼人。我沒有一點點記憶,都是因為你對我乾的那些事。&rdo;以前我從未見他哭過,但現在,他骯髒的臉頰出現兩道淚痕。&ldo;我根本不在乎什麼胳膊,&rdo;他說,聳了聳殘缺的肩膀,&ldo;是其他的所有事情,你奪走了我的一切。&rdo;
&ldo;我奪走了你的一切?&rdo;她的笑聲聽起來就像一把彎刀,&ldo;那我呢,八歲就被送走了?你從來沒關心過我,我對你做過的事,換作你也會毫不猶豫地加諸我身上。&rdo;我終於明白了,這股怨氣自從我們逃亡以來,一直在對我們窮追不捨,原來和我毫無關係。&ldo;我早就知道,你終究會來抓我,&rdo;她說,&ldo;像你那樣心懷怨恨的人,我知道你絕不會原諒我,就因為最初那八年。&rdo;她的語音十分平靜,但雙眼微閉,下巴收緊,讓說出來的話有些斷斷續續,&ldo;我必須找到方法來保護自己,這是我挑選扎克,開始與他共事的原因之一。或許正因如此,我們的合作才會親密無間,只要一談及遲來的分開,他就有自己的怒氣要發洩。我一直都很清楚,驅使扎克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動力在哪裡。我在你身上見到過同樣的恐懼和怨恨,雖然你從未像他那樣野心勃勃,也不像他那樣聰明機智。&rdo;
我不禁懷疑,這就是她理解世界的方式?不是阿爾法對抗歐米茄,而是野心家對抗那些無法做到殘酷無情的人?
&ldo;關於我們的過去,我無法與你爭辯。&rdo;吉普聲音很低,我幾乎聽不清楚。他落地的每個字,都像小石子丟進井裡。&ldo;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