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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科室正忙，休息室裡沒什麼人，餘彤注意到談遇虎口處的槍繭，想起剛才劉維止說的&ldo;當年院長很中意你&rdo;。
那時候多少老師看好他都說他是學醫的料，連帶著做他女朋友都得了許多親睞，保研讀博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正兒八經的前途無量。
她心裡突然有點難過，沒頭沒腦地問：&ldo;後悔嗎？&rdo;
談遇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神專注地看著傷口，半晌後輕聲道：&ldo;有時候會。&rdo;
餘彤盯著他的表情，又問：&ldo;比如呢。&rdo;
談遇抬頭去看餘彤，比如想你的時候。
這話談遇沒說出口陸閒庭就推門進來了，手裡拿著檢查報告，說外婆是腦瘤。
&ldo;病房已經安排好了，具體良性惡性還要做進一步檢查。&rdo;陸閒庭頓了一下，&ldo;不過神外的王主任剛才親自看過了，應該是良性，你也是醫生這時候多少鎮靜一點。&rdo;
那晚談遇沒走到病房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之後的幾天餘彤都繃著神經，直到檢查結果出來顯示是良性才稍微鬆了口氣。
她拿著報告在走廊裡坐了一會兒，宋懷信正好拎著午飯過來。
他在餘彤旁邊坐下，問：&ldo;沒吃呢吧。&rdo;
&ldo;還沒。&rdo;餘彤說，&ldo;我等會去食堂吃。&rdo;
宋懷信斟酌了一下，&ldo;那天我好像看到談遇了。&rdo;
&ldo;外婆住院那天他在。&rdo;餘彤說，&ldo;f市的時候遇到的。
宋懷信沉默了一會笑笑，說反正別讓我見到他吧，我見一次打一次。
外婆的手術定在15號，那個月北京市連降暴雨，天永遠都是陰沉沉的，醫院走廊裡消毒水的味道都重了不少。
傍晚給外婆送完飯外面又下起雨，餘彤撐了把傘往家走，小區門口看到談遇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他沒撐傘，整個人已經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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