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1/4頁)
守月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稍晚些,徐三痴就讓人送來湯藥。
總共兩碗,一碗是治療暗傷的,一碗是補腎養肝的,她還特地差人囑咐了句,讓盛拾月放心喝,絕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盛拾月羞惱,想要去找這人爭辯,說自己分明不需要這些東西。
可是僕從卻道:“徐大夫熬完湯藥後,就取了銀兩趕去千金閣。”
千金閣是汴京城中最大的賭坊。
聞言,盛拾月只能悻悻作罷,揮手使僕從離開,繼而獨坐在椅凳上,自顧自地糾結了半天。
最後留下兩個空碗就去沐浴。
待回來之時,寧清歌已著白色裡衣,手拿著卷閒書,斜靠在軟榻上,垂眼而看。
聽到聲響,她先是抬頭看向對方,再隨手將書放下,朝盛拾月招手,無奈道:“怎麼連頭髮都不擦乾?”
她態度一如平常,不見任何異色,好像早已忘記了之前說的話,只有盛拾月一個人糾結忸怩,耳垂泛起的紅,從白日到現在,不曾消退半點。
“這樣涼快,”盛拾月正彆扭著,說話難免生硬,從門到木榻,不算遠的距離硬生生走了許久。
另一人也不催她,直到對方走到面前,才牽住對方的手,輕聲哄道:“莫要貪這種涼,若是寒氣入了腦袋,日後容易頭疼。”
“你要嫌熱,便喚人往冰鑑裡頭再添幾塊冰,或是讓廚房送些酥山過來。”
“吃不了那東西,”盛拾月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寧清歌一頓,而後才反應過來,扯著對方的手向自己這邊,使之坐到木榻邊緣,再攬腰將人抱進自己懷中,輕言細語地問:“服藥了?”
不等對方回答,又問:“徐大夫如何說,是否有要忌口的東西,可提前和僕從說過?”
她一連冒出幾個問題,眼中關切不加掩飾。
盛拾月卻嫌她嘮叨,反手將她絮絮叨叨的嘴堵住,語氣不算好,有些氣急敗壞地道:“你怎麼有那麼多問題?”
寧清歌對她向來好脾氣,若是旁人早該罵一句好心當成驢肝肺,可寧清歌眉眼越柔,解釋道:“我方才去尋過徐大夫,只是她早早就從後門離開。”
問不到大夫,就只能問她這個正主了唄。
盛拾月撇了撇嘴,卻道:“我不要告訴你。”
反正她自個是說不出口,尤其是和寧清歌說,哪有乾元和自家坤澤說自己肝熱腎虛,萬一寧清歌笑出聲,她還要不要面子?
那人也不催促,既然盛拾月不願說,那她明日再去尋一次大夫,也談不上什麼麻煩事。
於是,寧清歌輕扯過捂住自己半張臉的手,低頭親了一口後,才取過隨意搭在盛拾月身上的白布,再起身跪坐在木榻上,撩起她潮溼的髮絲,用白布包裹髮尾,逐漸往上。
她態度如此溫和,倒顯得盛拾月有些無理取鬧了。
這人沒再阻攔,坐在榻邊仍她所為。
夜色無風也無聲,便讓悶熱包
裹,滴落在地上的水痕片刻就被烘乾,只見地上的兩道影子交疊在一塊,前低後高,如同扁且高的幞頭帽。
盛拾月看著有趣,偏頭想與寧清歌說,卻不料對方正低頭靠近,於是垂落的髮絲滑過臉頰,清澈眼眸倒映出對方面容。
一前一後的呼吸交融成一塊,之前被吻過的指尖發燙,盛拾月曲起指節,便將指尖往掌心壓。
怪奇怪的,分明她與寧清歌已成親許久,可時常還會覺得時間不長,總會冒些難言的心悸。
寧清歌像是看出她的變化,溫吞眉眼舒展開,如墨玉的眼眸瀲灩著波光,映著旁邊的燭火,有些像她這個人,看似溫和,實際是燎原的火,只要尋到機會,便會從衣裙、褲腳攀延往上,將盛拾月扯進炙熱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