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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醫生摘下了口罩,神色有些凝重:“病人的情況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但是目前只能穩定病情,想要根本的治療,只能是造血幹細胞移植。”
溫雲汀這才發現,醫生竟然就是那天坐診的專家。
趙躍,趙醫生。
“趙醫生,我爸爸這個病是什麼情況?”
“重型再生障礙性貧血”
聽到這個專業的名詞,溫雲汀只覺得震驚和不可思議,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轉頭看向溫嫚:“媽媽,爸爸不是隻是簡單的貧血嗎?怎麼會這個樣子?”
一旁的溫嫚面對溫雲汀的難以接受,反而表現的平靜至極,抓著溫雲汀的手,安撫道:“汀汀,先聽醫生怎麼說。”
“這個疾病想要根治的話說,按照目前的醫學條件,還是要做骨髓移植。”
“醫生,那我們需要怎麼做?”
“直系親屬可以先做hLA配型,找到一個合適的供者後,再考慮做這個骨髓移植手術。”
聽到這裡,溫雲汀透過透明玻璃,看向急診室裡面的那個背影,眼神充滿了堅定:“我要做這個配型。”
當下便做了決定,她要將自己的骨髓給爸爸。
趙躍垂眸看了她一眼,隨後冷靜的分析,將移植骨髓可能的併發症簡單的講一下:“有些人在做了移植手術後會出現骨骼疼痛、肌肉痠痛、免疫功能下降、過敏反應的短期反應,也有一些人身體素質下降,各項身體機能變的很差,不過這個沒有科學依據是由於骨髓移植的原因,你想好了嗎?”
溫雲汀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我想好了醫生,只要能救我爸爸,無論什麼後果,我都願意承擔,去做配型吧。”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隻要想到還在急診室的爸爸,溫雲汀便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醫生,給我也做個配型吧。”說話的是溫雲汀的伯伯,溫長博。
趙躍在病歷本上做著記錄,隨口問道:“和病人什麼關係?”
溫長博回答:“他是我弟弟。”
合上病歷本,趙躍回道:“可以。”
看著面前的人,趙躍不禁有些感慨,在醫院工作多年,早也已經看慣了人世間的冷暖。
有丈夫重病,妻子捲走財產的。
也有妻子得了重病,丈夫既不出錢,也不出力,反問埋怨不能回家做飯,在病房大吵大鬧的。
也有被兒女遺棄的不能自理的老人,即使是看慣了世間百態,卻還是會被純摯的真情打動。
他能做的就是隨時保持一個冷靜的大腦,為病人尋找最合適的治療方案。
趙躍點點頭,看向兩人:“你們跟我來吧,我先開下檢查單。”
溫雲汀走在溫長博旁邊,溫長博伸手拍了拍溫雲汀的肩膀,輕聲道:“汀汀別怕,伯伯陪你”
等待配型結果出來的這段時間,溫雲汀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心態也有了改變,從一開始的難以接受到現在的積極配合,到現在的希望早日能和爸爸完成骨髓移植手術。
溫雲汀以為是直系親屬就配型一定會成功。
然後就當溫雲汀以為一切都能看到希望的時候,上天卻給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大伯和她的配型都沒有成功,最大的希望破滅了。
昏暗的病房裡,溫雲汀坐在溫樂石的病床前,宛如大海中漂浮的小舟,始終到達不了彼岸。
空氣裡瀰漫著刺鼻的藥水味,氛圍也十分壓抑。
溫雲汀靜靜的抬頭看向那袋流動的血液,寧靜的深夜,護士臺兩位護士的談話聲清晰的傳來。
“你弟志願報好了嗎?”
“報好了,第一志願報的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