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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不用思想,一切皆憑本能,只用身體就好。
歸於平靜後,辛追看著她鄭重地說:“小冶,那別忘了我們的兩年之約。你要相信我會回來的,也許用不了兩年。”
牧冶將頭抵在他的胸前:“我會等你的,畢業之前,我什麼也不想。”
牧冶忽然要求道:“你再吹《游龍逐鳳》給我聽吧。”
“好!其實這曲子,原本就是為你而作的。”
辛追的笛悠悠地響了起來,樓上樓下,睡不著的人都在聽。
他們幾乎一夜無眠。兩人相擁著靜等黎明。
第一縷曙光終於洞穿窗欞,應該是個好天呢。“在這種日子告別,也許也算是能留下美好回憶吧。”牧冶在心裡默默地想。
牧冶兄妹三人送了他們四人上山。車照例是停在橫逸村,先讓王嬸回了家,七個人抱著瑞瑞就上了山。卓青三人因為和辛追牧冶在一起,情況好了很多,但也不復來時那般矯健,上山的時間便長了一些,到北麓時,太陽已到頭頂了。
牧冶忽然想起滕毅所說的穿越時間,忙叫住辛追:“你不是說要找到通道,必須是月圓的日子麼?”
辛追摸摸她的頭:“傻姑娘,你是不會算陰曆的麼,今天還真就是十五呢。月圓的日子,但也沒說必須月圓之時。我們這就要下去了。”
瑞瑞被辛追用一個嬰兒背兜兜在胸前,上山的時候東張西望的十分好奇,間或還喃喃自語地叫著“媽媽”“爸爸”,此刻卻是被辛追點了睡穴,熟睡著。牧冶戀戀不捨地在他粉嫩的小臉上親著,忍不住鼻子發酸,淚花直在眼眶裡打轉。
辛追伸手抬起她的下頦,俯身吻上她的眼,吻去那還來不及落下來的淚花。又一路往下,在她的唇上輾轉。放開她時,輕輕而堅定地說:“等我下次再來,還是會帶著瑞瑞。”
紫依也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了抱牧冶:“小姐,我會帶好小王爺,你可一定要回來。”
卓青帶著紫依先下了崖,接著是程夷非,他只是定定地看著牧冶,道了一聲“節哀,保重!”辛追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返身掠了下去。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一片綠色中,牧冶的心霎時便空了。
忽然,崖下傳來辛追的聲音:“小冶,記著,兩年!”山谷將他的聲音重播了很久。
牧冶含淚將手攏在嘴邊答了一句:“我知道啦……”
牧冶只覺雙腿無比沉重,在當初摔下去的那塊石頭邊坐了很久,直到剛才退到別處的牧華和牧放找了上來。
回了家,牧冶在辛追枕頭下發現了一支簪子,翠綠的玉石質地,雕了兩隻蝴蝶,正是方沐野十七歲生日時收到的辛追的禮物。她捏在手裡,決定從現在起養頭髮,總有一天,她會用到這簪子。
別後
二日後,牧華帶著牧放牧冶從上海出發去了里約熱內盧。其實除了那個名單,什麼也沒有了。
巴西的事了結後,牧冶又隨舅舅去了奧克蘭的家,取回了媽媽的一些東西。她將媽媽常穿的衣服燒了,收入骨灰盒,帶回了家。
兄妹三人回來時,牧子明已經在家裡了。墓地是得知了訊息的牧子明買的,在晨江邊的一座小山上。雖說是公墓,卻風景獨好,也並不擠擠挨挨。牧子明帶他們去時,說:“我買了雙穴”。牧冶很想說:“媽媽現在想和他在一起的人,並不是你。”但看看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父親,話竟是說不出口。上次見到他,五十出頭的人保養得光鮮年輕如四十許,而今卻顯出老態來,他畢竟也老了。父親對母親也許並不是沒有感情的,牧冶忽然想,假如當年不是那些女人們鬧上門來,父親最後是不是還會回到母親身邊呢?以母親的心性,是多麼容易地會原諒一個人啊。所以將來,如果知道父親想陪在她身邊,也是會允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