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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的!”牧放又好氣又好笑。辛追安慰地攬過她。
可是在王嬸懷裡的瑞瑞卻是極不老實,頭上的針讓他很難過,他一邊哭著一邊就伸著小手要去拔,嚇得牧冶收了眼淚,一把按住那小手。
牧放給他們在觀察室找了個床位,幾個人想辦法哄瑞瑞睡著,才將繃著的神經緩了下來。辛追讓牧放和程夷非回去睡覺,自己和牧冶王嬸輪流守著。有三袋藥要掛,估計總要三個小時左右吧。
等瑞瑞的針打完,已近凌晨三點了,三人抱著瑞瑞回家,牧冶覺得一身疲憊。好在第一節沒課,還可以讓她多睡一會兒。睡著之前,她問辛追:“瑞瑞跟你回去,要是病了怎麼辦啊?”辛追摟了摟她:“在京城自然會叫御醫,在外面,夷非會跟著的。再說,想辦法儘量不讓他生病唄。”
最後十日(三)
這是初夏的一個清晨,天空也不過剛泛出些許青色。窗戶半開著,晨風吹拂著窗紗,略涼的空氣透入室內,辛追翻身坐起,看看身邊熟睡中的牧冶,輕輕地下了床。凌晨地從醫院裡回來,小冶是很累了吧。至於自己,已經習慣了早起,到了時間就一定會醒來。
他下樓先來到瑞瑞的房間,看王嬸睡在瑞瑞邊上,於是悄悄地退了出去。卓青已經等在外面了,兩人施了輕功直往逸陽山方向而去。
練完功,卓青問:“主子,您真是要過兩年再接王妃回去嗎?”
辛追默然,他何嘗不想帶牧冶直接回家,但這兩個月的現代生活讓他明白,強制手段對付牧冶恐怕越弄越糟。但是他有強烈的預感,他完全有可能再穿來此,牧冶一定會跟他回雲陽。他當初提出將瑞瑞帶回雲陽,一方面固然有他所說的那種念想,另一方面何嘗不是讓牧冶有了對雲陽的念想。昨日,瑞瑞生病,看牧冶六神無主的樣子他就知道,就算她可以放下自己也決放不下瑞瑞。
片刻,他淡淡地說:“我跟小冶定下了兩年之期,但不到最後我也不會放棄現在帶她走。”
離分別的日子越來越近,辛追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但看到牧冶天天回家,心裡多少有點欣慰。而牧冶,也沉悶許多。游泳比賽已經結束,她便不再宿在學校,要不是考試在即,她都想逃課。
下課後她先奔進城,給瑞瑞買些羽絨製品,別的禦寒之物辛追自會給他找來,只是這羽絨,那邊沒有這工藝。拿著瑞瑞的小衣服,她總有流淚的衝動,恨不得狠了狠心跟辛追去算了,但一想到即將回來的媽媽,又按下了那顆心。
她開始給他們安排各種各樣的節目,彷彿要在短短的幾日內讓他們領略種種的現代生活。
她帶他去了電影院。他以為看電影跟在家看電視沒有什麼區別,她卻搖頭,一定要到影院去看。在影院裡他雖然被那環繞立體聲和宏大的戰爭場面震到,但也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要執著於到影院看是電影。看著周圍雙雙對對的男女青年,他想,小冶想要的也許只是可樂、爆米花及在黑暗中看影片的氛圍。雖然他不喜歡那個叫可樂的東西的怪味道,但也不介意配合小冶一下,在黑暗中攬緊她的肩,間或偷吻她一下。
付琳琳有場秀要到外地去,小悠、林昱都要回實習地去,牧冶於是提議大家在分別前去K歌,她也不管辛追四人會不會唱,統統都拽去了好樂迪。
包廂裡,辛追四人坐在那裡靜靜地聽這五個女孩子唱歌。付琳琳和牧冶都是麥霸,田園三人也喜歡聽她們唱。可是牧冶今天選的歌卻支支關乎離情,從《寂寞沙洲冷》到《菊花臺》,總帶了那麼一絲悽清的味道,把個林昱聽得終於忍不住出聲:“阿冶,雖然你選的這些歌都很好聽,可是你能不能選幾首甜蜜一點、陽光一點的啊?你聽你唱得那麼哀怨,我都快被你唱出抑鬱症來了。”
牧冶長嘆一口氣:“那你要我唱什麼?難不成‘嘻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