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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開口阻止。她開啟車門,發動汽車,右側的門被人拉開,辛追披了一塊白乎乎的東西坐了進來:“我跟你一起去!”
從家到逸陽山並不遠,牧冶邊開車邊給王家打電話,電話卻始終沒人接。牧冶的心亂了,想起瑞瑞的那張可愛小臉,淚水都要流下來了。一隻溫厚的手伸過來拍了拍她:“小冶專心開車,我們趕得及的。”一路上泥石流沒有看到卻看到溪水暴漲,公路上都有了積水,好在是悍馬,倒是一無所礙。他們先趕到大路所達的農家樂。那一片農家樂燈火全無,格外安靜,看來冥無人聲。牧冶的心略略放下。然後又調頭打算到溪右的王家小院去看看,溪水漲得很快,剛才只有一點積水的橋竟已完全被溪水沒過了,牧冶慶幸大哥把車留了下來,要是自己的小蝸恐怕就得交待在這裡了。溪右路窄,但地勢也相對高一點,走進王家小院一看,跟對岸的農家樂一樣也是悄無聲息,辛追鬆了口氣說:“估計他們早就轉移了。”
兩人回到車上,雖然有雨具卻也溼了不少地方,牧冶從儲物箱中抽出了一條小方巾擦頭擦臉,又幫辛追擦掉了臉上的雨水,辛追穿了一件圓領汗衫,此時溼得緊緊裹在身上,汗衫下的肌肉塊清晰可見,就憑自己手裡的小方巾是別想把它弄乾的。辛追卻渾不在意:“等會兒我用掌力就能烘乾了,倒是你,雨衣也沒遮住,溼了一半了。”兩人打算調頭回家,就在此時,牧冶和辛追都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響,聲音由輕到響由遠及近,一會兒是隆隆的,好象是在打雷,一會兒又是樹枝折斷的聲音。牧冶還在傾聽,辛追卻是叫聲不好,“是泥石流來了!”他叫牧冶穿上雨衣,拉她下車,挾著她避開溪溝向高處竄去。只一會兒,泥漿便攜帶著樹木亂石從溪上流傾瀉而下,河床一會兒便被鋪滿了,一些石塊和樹木被推上了公路,一聲巨響,對面騰起了一片煙霧,在黑夜的大雨中只感覺黑影幢幢,辛追說,對面滑坡了。萬幸的是,王家小院所處的位置竟是個死角,又加上溪右地勢較高,泥石流都往左邊去了,倒是沒影響到。這一撥泥石流過後,辛追帶著牧冶回到車裡,但小橋已經沒影子了,溪右的小路路況不明,他們今晚算是被困在這裡了。
牧冶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手機上有七八個未接電話,一翻,全是家裡打來的,牧冶趕緊回電。程夷非接的電話,說大約七點左右,王嬸打過電話,說他們已撤到山下晨江城市學院的體育館裡了,瑞瑞很好,前面忙著搬東西忘了給牧冶打電話了。又問牧冶他們現在在哪裡。牧冶苦笑說:“我們被泥石流給困住了。”程夷非大驚,說要通知牧放,找人來救。辛追接過電話說他們現在還比較安全,只是一邊路被沖掉了,另一邊路因為大雨和黑夜看不清楚,所以他們留在原地不動,就在王家小院前面一點的地方,等明天天亮應該沒有問題,讓他們不要太擔心了。如果明天早晨還沒接到他們的電話,再來找人。
牧冶慶幸手機的電是滿的,待機時間也很長。
尋回記憶
這個晚上估計是要在車裡度過了。平靜下來,牧冶才發現自己渾身沒幾處是乾的了,辛追沒帶雨具又光護著她了更是溼透了。那塊小方巾根本不能再起作用。牧冶漸漸地覺得渾身發冷,到後來竟冷得發抖。辛追正發功弄乾衣服,忽覺旁邊的牧冶有些不對勁,竟是縮在駕駛座上,一摸,渾身滾燙,想起下午她就有點傷風,晚上又淋了這麼長時間的雨,這會兒便是發作起來了。辛追顧不得再弄衣服了,先把牧冶抱到自己身上,想想又把她挪到後座。牧冶嘴裡直叫冷,神志倒還清楚,讓辛追把車點上火,開了熱空調。熱風開到最大,牧冶還是覺得冷,再加上身上的裙子溼透了裹著實在難受,便在後座擾動不安。
辛追忽然想起一事:“小冶,上週日你有沒有整揹包放到這輛車裡?”上週日牧冶生日過後,本想週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