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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生意了,張謙良當時就精神了,雞蛋裡挑骨頭把裴箴言從頭到腳痛批一遍,裴箴言屬於那種不管老師怎麼批評他都笑眯眯絕對不會翻臉的型別,認錯態度也特別誠懇,再加上學習成績優秀,所以哪怕他小毛小病不斷且屢教不改,但老師都非常喜歡他,逮著他了也就是嘮叨兩句,不會動真格。
今天的裴箴言卻非常不配合,低著頭垂著眼睛一聲不吭,張謙良比他矮大半個頭,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分明寫滿了「不服管教」。
張謙良擔心是因為自己說得太過分,忙緩了語氣,換了個角度入手:「你知不知道陸僅六點半就來學校了!我記得上學期期末考試他比你高四分吧,馬上又要月考了,你不想又輸給人家吧?」
六點半。
裴箴言活這麼大就沒有提前半小時到校的先例,應該說他的世界觀裡面根本就不存在這種概念,他不可能做到,也無法理解能做到的人。
所以陸僅不但沒打算跟他一起上學,還極有可能是特意挑了這個時間,為了避開他。
第二次了。
上次也是這樣,陸僅主動跟他說話、幫他堵維修工、等他出物業辦公室,卻在他準備下臺階的時候扔他外套、將他拒之門外,讓他明白和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歷史重演,陸僅又一次釋放和解的訊號,為他打架、替他出錢、陪他去診所、送他養貓裝備,然後故技重施,兜頭澆他一盆冷水。
他昨天晚上睡前甚至還認真思考過和陸僅一起到校以後是不是應該分開走,畢竟這個訊息太突然了,得給同學們一點適應的時間。
全是笑話。
裴箴言本就煩躁的心情越發海沸河翻,壓抑不住的火氣衝上喉頭,化為一句嗆人的頂撞:「他愛考幾分考幾分,愛幾點上學幾點上學,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做好了張謙良大發雷霆找他算帳的準備,結果張謙良說:「哼,這就跳腳了。沒考過人家戳你痛處啦?」
裴箴言:「……」
將裴箴言打發走後,張謙良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麼,著急忙慌拿出手機給校長打了個電話:「老戴,你說咱們是不是太頻繁太沒節制了?」
戴校長茶杯舉到一半,驚得「哐當」掉到桌上,茶水流了一桌,猛咳了一分鐘,才氣若遊絲地問:「老張,你,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打錯什麼電話,我就認識你一個姓戴的!」張謙良憂心忡忡,「我是說我們對高二七班和八班的挑撥離間啊,是不是目的性太強了,好像已經引起孩子們的不滿了!」
裴箴言在樓梯口就聽到了一陣明顯高於正常音量的早讀聲音,不消多說,七班和八班又幹上了。
八班的後門又關著,他只得走前門,兩班交界口是重災區,分貝響到耳膜不適。
班裡每一個人都容光煥發,昨日的萎靡不振一掃而光。
裴箴言隱隱能猜出原因,因為陸僅回來了,兩個班的鬥志在頹廢期後迎來新的高峰。
果不其然,他一坐下魯智就印證了他的猜想:「媽的,市花你猜怎麼著,陸僅回來了!」
裴箴言漠不關心地點了下頭。
但他的冷淡沒能影響魯智的傾述欲,只見魯智悲痛捶桌,懊喪不已:「害!流年不利,咱們一家獨大制霸明輝的場面我都幻想八百次了,結果白高興一場,陸僅這瘟神怎麼還賴著送不走了。」
裴箴言託著腮,一言不發靜靜看慘綠少年表演,據不完全統計,就這麼一段話的時間,慘綠少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翹了三次,眼神更是從頭到尾綻放著光彩。
魯智「陸僅」長「陸僅」短說到下課還不盡興,高聲宣佈:「雖然隔壁班的不可說沒有轉學,但我還是遵守承諾,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