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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來查,也只是他自己買的蠱蟲毒翻了自己!諸位近來因他而輾轉難眠,今夜之後,便也可以安穩入睡了!”
當即院中沉寂,過得片刻,諸位執事皆不禁喜笑顏開,笑容洋溢,院中充滿了愉快的氣氛。
其中尤以近來壓力最重的陳友語最是感觸,禁不住低頭抹淚,喜極而泣,老懷大慰。
“明日一早,便以盤查外門各院落的環境是否整潔為由,入他院中,給他收屍。”
陳友語哽咽著道:“我不適合出面,就請林執事和範執事前往,記得要帶上幾個外門弟子,以作人證。”
說著他又走到院落牆角處,取出一張草蓆,還有一塊白布,交到林執事手中,叮囑道:“這是我給他準備的草蓆和白布,裹屍用的……明日你將白布蓋他臉上,用草蓆捲了屍身,待執法堂查過之後,將他埋在山下左邊小路的第十七棵樹下,我去看過的,那裡風水很好,兩天就爛透了,下輩子都投不了胎。”
眾人面面相覷,看他淚流不止,後事都準備妥當,若換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夜暴斃的那人是他陳友語的親爹!
裴應見狀,不由感嘆道:“小舅子真是宅心仁厚,縱是仇敵,都如此相待,實在高風亮節,令人欽佩!”
陳友語伸出枯槁的手,握住裴應細嫩的手掌,泣聲道:“還是姐夫懂我,咱們今夜一醉方休!”
他不由得想起“斬魂臺”的壓迫,如不能除掉李正景,便要魂飛魄散,此刻不由湧起劫後餘生之感,情難自抑,剎那間又落下淚來。
其餘四位執事皆面色茫然,對視一眼,神色異樣。
林執事見他老淚縱橫,更是心中升起無數猜測,不由暗道:“三年前他陳友語的老婆孩子都死在外頭,訊息傳來的時候,也沒見哭得這麼傷心……怎麼那少年要死,他陳友語比死了親爹的反應還大?”
與此同時,李正景已回到自家院中,此刻頭昏目眩,揉了揉眉宇,低聲道:“這酒醉得有些過分啊……”
他對這個反應並不算陌生,半年前在京城中了蠱毒,就是如此狀態。
他在看見那些魚卵的時候,就知道這場宴席的殺機究竟存於何處!
“難怪金色書頁的運勢一行,沒有出現任何改變,原來是用蠱毒加害於我!”
李正景深吸口氣,摸著下巴,思索著道:“這次吃下去的蠱毒,少說能抵得上近十枚雜品靈石所提供的靈氣,還真省了我不少銀兩……他們平時就這麼大方嗎?”
隨著他伸了個懶腰,便顯得愈發精神了些,而在腦海之中的金色書頁,汲取了蠱毒之後,也顯得更為明亮,字跡愈發清晰。
眼看天色漸深,他忙是取出一罈烈酒出門,趕往山門左側的半道涼亭,趁夜掛上了酒罈。
他開啟封蓋,便徑直歸返住處,半途避過了兩隊執法堂夜間巡守的弟子。
而就在李正景離去之後不久,便見涼亭之外,倏忽飛來一隻白鳥,速度快如閃電,剎那而至。
那白鳥落在涼亭之上,低頭看著開封的酒罈,不禁動了動鳥喙,彷彿嗅了兩下。
它沉默了半晌,忽然口吐人言。
“怎麼此處天天有酒,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鳥爺活了八年,從不信天上掉餡餅的事,這背後定有圖謀!”
白鳥低沉開口,眼神愈發銳利,過得片刻,便又低語道:“可這玩意兒不是餡餅耶……書中只說天上掉餡餅不是好事,但是天上掉酒,也不見得是壞事罷?”
“何況,這裡可是仙宗山門之內,清靜聖地,以我這等身份,誰又敢坑害於我?”
它眼神閃爍,竟顯得頗為苦惱,猶豫了半晌,張口吐出一本古籍,用爪子翻閱了一遍,然後合上,自語道:“聖賢有言,天予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