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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沒有傷到筋骨,傷口癒合之後只要盡心調養和保護,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聽到這兒,宮熠才算是真的放下了心。
保險起見,醫生給開了消炎藥,讓岑舒硯去打兩瓶點滴,一開始岑舒硯擺手想要拒絕,覺得這算了什麼,但被宮熠瞠目瞪了回去,只好聽從他們的話,躺在一張病床上,等待著冰涼的溶液輸入進自己的血管。
這是他第一次打針,說句丟臉的話他其實有點兒緊張,主要是因為不習慣異物進入自己血液的那種奇怪感覺。
宮熠覺察到了他的猶豫,捋起他的長袖,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岑舒硯稍稍一怔,嘴角微揚,有些僵硬的手指回握了過去。
護士給他打針時格外小心著,偷偷瞄了岑舒硯好幾眼,這才調整好滴速,臉頰泛著紅暈走了。
“怎麼這麼冷!”宮熠這才想起來,岑舒硯直接由片場被送過來,身上的戲服實在稍顯單薄,他受了傷肯定不便於使用內力,當然跟他一樣會冷的呀!
“哎呀我真是笨!”他連忙把林讓喊過來,氣鼓鼓地問:“你傻啊,上車前不知道先拿件衣服過來的嗎?現在也來不及了,去找醫生或者護士問問,看有沒有辦法借一件過來!”
林讓眼睛一瞪,使勁一拍腦袋,“對啊,是我疏忽了,這就去!”
岑舒硯定神看著他,臉上仿若春風拂檻,輕笑道:“好了,我沒事……這點傷和過去相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宮熠直直注視著他,深吸一口氣,嘟著嘴巴斥責起來:“什麼叫只是這點傷!岑舒硯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你是傷了一根手指頭還是被針紮了一下,哪怕只是摔了一跤,我看了都會心疼的!也許你覺得我大驚小怪了,但我告訴你,看到你流了那麼多血,我很難過很不安知不知道?還……很害怕……很害怕你會……”
宮熠不想告訴他,自己聽見他出事了,腦袋裡第一個反映,就是爺爺當初因為車禍被送進手術室的情景。
但不斷哆嗦的手指和身體,讓他無法再說下去了。
岑舒硯一隻手包紮著,一隻手打著點滴,想要伸手撫摸他的臉,剛抬起一寸就被他輕輕摁了下來,“好啦,我知道你男兒漢大丈夫不把這點傷看在眼裡,可是我在乎,非常在乎!你就當我緊張過度吧……不管怎麼樣,你要答應我,以後不準再這麼不小心了。救人是應該的,但是……最好在不傷害到自己的情況下。”
半晌,岑舒硯只靜默地頷首凝眸,沒有言語。
過了許久,林讓把借來的衣服送了過來,噓寒問暖了一番。岑舒硯笑意淡淡地請他去買點熱飲回來,等門被關上,對宮熠輕聲喊道:“過來,熠。”
宮熠本來就坐在床沿,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仰起臉眨巴眨巴眼,靠近過去幾分,問:“怎麼,哪裡不舒服?”
嘴唇忽的被一縷清甜的涼意填滿——
岑舒硯的眼眸裡滲透著溫柔的點點晶瑩,猶如兩枚墨玉深邃見底,好似看向了宮熠眼眸深處,立時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低頭吻住。
“唔……舒硯……”宮熠想要提醒他這裡是醫院,隨時可能有人進來,但是岑舒硯滴水不漏地細吻,如珠如玉落在唇齒之間,這柔軟的觸感瞬時讓他繃直的絲絃噌一聲掙斷了!
情不自禁彎曲手臂扣住他的肩膀,一點點地貪婪享受,加深了這個吻。
也不知過了多久,岑舒硯放開了他,在他耳邊輕聲擲下一句話:“我答應你。”
多久沒有這種被人捧在手心心疼緊張的感覺了……岑舒硯本不是個需要呵護的男人,但是有人會拒絕一份獨一無二的溫暖和關懷?這裡沒有硝煙戰場,沒有爾虞我詐,就算這咫尺的溫柔會融化他習慣於傍身的利刃,也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