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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交快了好些。堵車中,車子搖晃停擺,他抱著岑舒硯的胳膊也不頂用,時不時身子往後傾,好在岑舒硯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定住了身形,就像釘在了原地一樣,能讓他靠過來時絕對不會摔倒。
心底的那潭冷颼颼的水,一蕩一晃的,已經是晃盪的一乾二淨。
宮熠想著要不要再問深入點,忽而發現岑舒硯低頭湊近自己耳邊,他那雙飽滿的嘴唇距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
砰砰砰砰~他難道是要……
卻聽見岑舒硯貼近他耳朵低聲道:“別往左側看,有個人從剛才就賊眉鼠眼盯住你了……可能是個偷兒。”
宮熠反射性地一個激靈,輕聲說:“上次,我錢包就被人偷了呢。”
岑舒硯擰起眉頭,胳膊掙脫宮熠的手,卻抬起來搭在宮熠肩膀上,往自己身邊一扒拉,“三角眼,翻嘴唇,眼角有顆黑痣……”
宮熠莫名紅著耳朵,頭靠在他脖頸處不停點頭:“是啊是啊,就是這個人!”
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鑽入鼻子裡,宮熠下意識地靠近了幾分,吸取著這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大腦頓時有點空白,他身上怎麼會有這麼雅緻宜人的香氣,哪裡來的?本來以為他身上只會有檀香皂的味道呢。
他不知道,岑舒硯昨兒個才剛從宮老爺子遺物中翻找出自己遺失的香囊,那個香囊被宮老爺子私自拿去研究了,年紀大記性不好一直沒告訴他。宮熠又是不懂整理,常常亂扔東西的主兒,完全不曉得有這東西的存在。
蘭花香氛,就是從這香囊中散發出來的。
岑舒硯沒有辦法想過去那樣掛在腰上,就把香囊塞進了裡面一層衣服的口袋裡。他一貫是聞著這個香味,養成了習慣,重新找回香囊讓他自在了很多。
宮熠聞著這屢屢香氣暗自稱奇,正想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一下香味的來源,就聽得岑舒硯把他往後一拉,冷聲對著前面說道:“你這人偷東西也就罷了,還恬不知恥地想輕薄人家麼,簡直色膽包天!”
話音剛落,車廂內眾人就見一個鬼頭鬼腦的男人嗷嗷亂叫,他的手被一個俊俏的年輕人鉗住,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女士錢包。
“哎呀,那是我的錢包!”有個女大學生叫起來,憤憤然把錢包奪了回去,剛想破口大罵,發現這人面露兇惡就朝自己撲過來,頓時花容失色地驚叫起來。
宮熠發現黑老鼠想逃,衝上去想幫忙,“別讓他跑了,他是個慣偷!”
岑舒硯卻沉穩地站在原地,並沒有追,因為這時適逢到站,這裡空間狹小他實在不好動手,眼神凌厲地盯著黑老師竄下車的背影,對宮熠攤開手說:“有石頭之類的東西嗎?”
宮熠腦袋轉的不慢,立馬從包包裡掏出一包彩虹糖倒在他手上。
岑舒硯掂量一下覺得還湊活,捏起三顆糖豆子對著窗外扔了出去,啪啪啪,兩指一撮,看似隨意的三下,居然一個不落地擊中了黑老鼠的腦門、脖子和小腿肚子。
“哎呀呀,哪個龜孫子打我?”黑老鼠捂著腦袋跳腳。
抬手又是四下,岑舒硯打蛇也是專打七寸的,拿捏著穴位,這一回全部朝著黑老鼠的足三里彈了出去。
那帥氣的手勢看得宮熠目瞪口呆,差點沒抱住大腿直喊大俠,興奮的不得了,在旁邊蹦跳著亂叫:“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打的老鼠嗷嗷叫!”
“嗷嗷嗷嗷!”黑老鼠還真是一連叫了四聲,這個痠痛難當哪,當下就差點跪倒在地給人民群眾賠罪了,可惜不是痛改前非。
岑舒硯把手中的糖豆子都扔完了,拍拍手,覺得有點粘,問宮熠:“哪裡可以洗手?”
宮熠一看這裡離K大也就一站路了,連忙拉著他下車,臨跟前狠踹了黑老鼠一腳,一個腳印印在他屁股上,笑道:“怎麼,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