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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拿過簽了字的試卷,「啪」的一聲反手拍到茶几上,「晏辭,你和你哥一樣學國畫留白的啊,空這麼多橫線是想給閱卷老師看看什麼叫意境美的嗎?」
溫母做事雷厲風行,批評人十分毒舌。
「……」晏辭放下手機,在沙發上規規矩矩地坐好,準備聽訓。
「你和你哥早八百年前就拜過把子了吧,都是自學國畫留白的,張大千看了都要自愧不如。」溫母拿著答題紙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名句默寫你還空兩個是準備留著讓閱卷老師給你寫還是讓溫言給你寫?」
「我忘了說,你哥也不會寫。」
「……」溫言不動聲色的放下腿,清咳了一聲。
「先把沒默出來的名句每句抄寫十遍,抄好送到我辦公室。抄完找到原文背熟,我檢查。」
晏辭學的繪聲繪色。連溫母當時捏試卷的樣子都學的有模有樣。
冬青樂不可支,問:「你會背了?」
「嗯哼。」晏辭揉了揉耳邊的碎發,「現在全家就我哥不會。」
冬青更樂了,這一家都屬高知分子吧,怎麼這麼愛鬥嘴。
前庭中的小石路面上鋪滿了枯黃的銀杏葉,銀杏葉積了厚厚的一層,腳踩上去十分柔軟。蒼老的銀杏枝丫上僅僅墜著幾片搖搖欲墜的枯葉。
冬青跟在溫母身後進了門,溫母給冬青拿了一雙新的拖鞋。冬青一手扶著鞋櫃,略微彎著腰換鞋。
獨棟別墅很大,一樓的牆壁全部被打通,全做客廳,只有橫木隔斷後面留了空間當廚房和餐廳。
半弧形的景觀落地窗,厚實的織繡窗簾沒有拉上反而被完全拉開了,晨光大片大片的湧入室內,室內採光極好。
「好漂亮。」冬青呢喃了一聲。
一塵不染的玻璃窗外是正在落葉的銀杏樹,風吹過,燃盡枯黃的銀杏葉打著捲兒顫顫巍巍地落下。
銀杏林間朝露待日晞後,光影蹁躚。
「春夏秋冬四時景,朝待日晞晚落雲霞。」溫母隨口接道。
「桃李春風,雲霞落雁。」
「兩位老師,麻煩考慮一下這裡還有一個文盲。」晏辭舉了下手開玩笑道。
「回頭多抄點名句默寫就不文盲了。」溫母回。
「手痠啊。」晏辭回嘴,跟在溫母身後晃蕩晃蕩地進了廚房。
「我動嘴不動手,行不行啊?」
「行啊,反正我抽背的時候你得背熟。」
「ok!」晏辭見目的達成也不多逗留,直接出去了。
冬青脫了外面的羽絨服,只穿了藍白的燈籠袖針織衫。
「先入味。加料酒、醬油、生粉、胡椒粉、油、鹽和糖,抓勻醃製。」溫母一邊講解著步驟,一邊拌著調料。
冬青仔細地剝著栗子殼,「用熟栗子行嗎?生栗子不太好買。」
「行吧,就是口感會差很多,熟栗子最後放。」溫母醃製好雞肉,想了一下說:「溫言從小就不怎麼喜歡吃栗子。」
「誒?」冬青去栗子外衣的手頓了一下,指甲尖颳去不少慄肉。
「趁他和老溫不在家我們吃栗子!」溫母眨了下眼睛,「偷偷的。」
偷偷的……
這是她們令整個年級聞風喪膽狠抓素質的主任說出來的話……
主任真可愛……
「叮咚」門鈴響了三聲。溫母停下切蒜的手,對客廳的晏辭喊:「晏辭去開一下門。」
晏辭放下手中的平板,趿拉著棉絨拖鞋去開門。剛開啟門,馥郁的香水味襲來。
晏辭趴在門邊,愣了一下,看著眼前漂亮的女人,問:「你好,請問找誰?」
找老溫的?別把,他大姨夫疼老婆可是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