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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朗揪著他的耳朵,愣是把人撥正了,自己鞋子一蹬,也往床上一躺,被子蒙過頭,美好的夜晚就這麼開始了。
&ldo;心肝兒。&rdo;瞿耀從被窩裡探出頭來,弱弱地問道,&ldo;你爹,怎麼回事啊?我看他‐‐&rdo;
好像特別上道?瞿耀眼軲轆轉了好幾圈,沒敢說出最後一句,他怕呀!
宋朗摟著他的腰,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低聲道:&ldo;很早以前就有過先例了,你我這樣的不算少數。我父母也比較開明,但是因為我入朝為官,背棄了他們繼承家業的期望,加上這麼些年都不怎麼回家,所以,就這樣了。&rdo;
瞿耀一聽可不得了,自己可是讓心肝兒守陵的始作俑者啊,這典型的破壞老丈人一家感情,萬一被揭穿了,豈不是……
&ldo;放心,踏進我家門,就是我家人,我父母不會為難你的。&rdo;宋朗拍拍他的腰,哄著,&ldo;睡吧睡吧,明天還要去找那風海遺珠呢。&rdo;
瞿耀這才放下心來,連連點頭,也緊緊地抱著人,睡了過去。
窗外的銀杏樹十分高大,皎潔的月光順著枝頭散落,灑進了宋朗的屋子。瞿耀朦朧中,察覺到了一絲溫柔的氣息,逾越千年時光,卻始終帶著少年般的熱情與善意。
&ldo;你們來找風海遺珠麼?&rdo;
那個聲音咯咯地笑著,可愛率真,瞿耀知道,這不是鬼,僅僅是個殘念,或者說,是曾經住在這裡的人,留下的一點記憶。它被遺落在這個人間,逐漸與日月共生,慢慢地,有了一點點性格,會笑,會哭,會習慣性地與人交好。
瞿耀是第二次見到這樣的情況,第一次,還是年幼的時候,跟著師父出去玩看見的。
&ldo;嗯,我來找它,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需要它。&rdo;瞿耀在心底回答著,可他同樣知道,對方聽得見。
&ldo;這樣啊。&rdo;那個聲音笑著,有些俏皮,&ldo;它就被埋在銀杏樹的底下,朝南的那塊地,你挖五尺深就可以看到了。&rdo;
&ldo;謝謝你。&rdo;瞿耀感激著,對方卻道:&ldo;不客氣,我好久沒見到這個孩子了,還要感謝你將他帶回來。&rdo;
&ldo;可是我拿到東西很快就會走的。&rdo;
&ldo;嗯,我都知道,救人要緊,快睡吧,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力做事啊。&rdo;
那個聲音始終在笑,如同三月的春光,滿是新鮮蓬勃的可愛勁兒,瞿耀心想,它從前的主人該是多麼美好的樣子呢?
他迷迷糊糊中,彷彿看見了一對背影,坐在高高的樹枝上,眺望著遠方的夕陽。他們緊緊牽著手,依偎在一起,那斑駁的歲月就這樣被蒙上了一層溫暖平淡的色彩。
瞿耀一早睜眼,宋朗已經不見了。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就走出去找人。逛了兩圈沒見著影子,倒是瞧見了老丈人。
宋瑛咳嗽了一聲,抱著一張臉:&ldo;醒了?&rdo;
&ldo;嗯。&rdo;瞿耀琢磨著該怎麼稱呼人,對方卻提前攤開了話:&ldo;你和我兒子好多久了?&rdo;
瞿耀一下被問懵了,他的老丈人可不是一般的,上道啊?
&ldo;快六年了。&rdo;瞿大國師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沒錯,就是快六年了,追人花五年那也得算上,沒有因哪來的果?
瞿耀的心底泛起花來,宋瑛點點頭:&ldo;那挺好,以後好好過日子,我看你也不像那種好吃懶做不務正業的人,我兒子眼光還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