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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了午間,老婦人熱情招待二人用了飯,然後忙不迭地將家中僅剩的一間乾淨屋子整理出來,笑眯眯地說道:
“這間雖小,但是是最乾淨舒適的,你們小夫妻倆將就將就,在老太婆家住一宿吧。”
這順了江易秋的心,嚴淮屹剛想說什麼,她已經搶在前頭答應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是道滄桑的男聲:
“我們回來了!”
聲音的主人是老婦人的丈夫,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看上去文靜老實的年輕男子。
“喲,老頭子,田生也回來啦。”
老婦人迎上前去,幫忙將毛驢背上的貨物卸下,又對著江易秋二人解釋:這是她的丈夫和兒子,二人一大早進城趕集,直到現在才回村。
那名叫田生的憨厚男子走進屋,看到江易秋時,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收斂了情緒,將那一抹驚訝藏得深深的,神態之間,似乎有些怪異。
老婦人的熱情未減,招呼二人:
“來來來,你們就坐著吧,我去煮些茶來,你們喝了再歇息也不遲!”
說著,她忙碌地轉身進了內室,留下田生站在門邊,他的目光似乎在江易秋和嚴淮屹身上輪流打量,試圖從中讀出些許端倪。
用完茶,幾人圍著方桌聊了會兒閒話。
江易秋快速編織出一個關於他們是新婚夫妻來榮州省親,不料誤入深山的故事,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助與羞澀。
老夫婦聽後連連點頭,深信不疑,表示同情,而田生卻低著頭,終究未發一言。
夜色漸濃,江易秋與嚴淮屹共同步入那間小屋。
江易秋自然地走向屋內唯一一張硬木床,床單雖然不是細膩的綢緞,卻被洗得很乾淨。
她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拈著床沿,眼神卻不時偷偷瞄向忙碌的嚴淮屹。
後者似乎有意地避開她的目光,致力於整理他們那些簡單的行囊,將斗篷反覆掀開、疊好,動作笨拙而刻意。
實在疲憊,她輕輕嘆了口氣,開始解開腰間的帶扣,隨著一件件外衣落地,露出了她身下的淡青色綢衣。
動作溫和,完全不在意嚴淮屹時不時投來的目光。隨後她緩緩地靠向床頭,似乎在準備躺下。
這時,江易秋忽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嚴侍衛今夜打算睡在哪裡?”
嚴淮屹的動作一滯,緩緩抬起頭,視線最終不得不與她相遇。片刻後,輕咳一聲,努力保持著沉穩的語氣:
“我…屬下在床下坐著,替公主守夜。”
“還守什麼夜,農婦家中又沒有刺客、野獸追趕。”江易秋輕輕搖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促狹:“你這樣不休息,怎能有力氣保護我?”
她站起身,走向嚴淮屹,輕輕地從他手中接過剛剛摺好的斗篷,將其放回桌上,目光柔和,聲音中充滿了商量的語氣:
“在外流浪幾日,你我一直同舟共濟,何必這般戒備我?就這一宿,你在外側休息,我在裡側躺著,如此便好。”
江易秋溫柔地說著,手指輕輕劃過嚴淮屹的臉頰,如同夜風中的一縷柳絮。
嚴淮屹瞳孔瞬間放大,身子一顫,眉宇間閃過絲掙扎。
最終,他目光落在江易秋堅定的眼神上,輕輕吐出一口氣,彷彿在放下心中的負重,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在床邊坐著。” 嚴淮屹補充說道,“公主若有不適,還請立刻告知屬下。”
江易秋心底閃過一絲得意,面上卻只是輕輕一笑,溫聲回應:
“放心,我會的。”
江易秋身子微側,青絲如瀑布般灑在枕邊,月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照在她清雅的面龐上,彷彿一幅水墨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