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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屹會仔細聽她說話,卻未料到他早已不知不覺地從對面挪到了她的身側。
突然逼近的臉龐讓她瞬間噤了聲,江易秋側身去看他的動作,眼前的視線忽然被他的身影遮擋了大半,只見嚴淮屹伸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指尖在她眼角的面板上輕輕蹭過,親暱又自然。
江易秋的瞳孔微微放大,一時之間,她竟忘了反應。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嚴淮屹的聲音響起,低沉而又溫柔:
“公主臉上的胭脂花了大半,不如讓屬下為您擦乾淨吧。”
語調溫和,彷彿春風拂面,讓江易秋的心湖悄然盪漾。
這麼說來,嚴淮屹臉上那條假鬍子也已不見了蹤影,大概是剛才策馬時丟了。
嚴淮屹從她的手中接過那方絲綢手帕,開始輕輕地在她臉上擦拭,動作異常細緻,每一次手帕觸及肌膚的瞬間,她都能感受到一種說不清的關懷視線。
這一刻,火堆彷彿也變得更加溫馨,噼啪的炸裂聲宛如燭光下的低語。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遠去了,只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與心跳,清晰可聞。
往常,是江易秋總喜歡凝視嚴淮屹的臉龐,捉摸著他眼中的每一絲情緒。然而,不知怎的,此刻嚴淮屹親自為她擦拭臉上的胭脂,她居然下意識地躲開了對視。
“公主不好奇麼,為何才出了城門就又遭人迫害?”
她聞聲抬眼去看他專注的神情,聲音帶著無力:“有什麼好奇的,不用想便能知道,是陷害我刺殺父皇那批人安排的好事,也只有他們才有理由置我於死地。”
“是。”他低聲應下,臉上看不出什麼多餘的表情,收回手,將手帕疊成整齊的方塊,交還給江易秋。
“只是可惜,現在敵在暗,我在明。我就連他們為什麼要陷害我都無從得知。”她將手帕收入袖中,繼續說道,“你可有什麼法子?”
頭一回當流亡之徒,頭一回東逃西竄,她確實沒有什麼經驗。
嚴淮屹望著火苗,沉默了片刻:“屬下無能,想不出為公主解圍的法子。”
江易秋搖搖頭,並不認為他是真的無能。
“夜深了,公主還是早些休息吧,屬下在這守著,等天一亮我們就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