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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平坊與承天坊不過隔著兩條道,騎馬只需一炷香時間。
大概是受了天子長女大婚之喜的影響,今夜的瑄平坊也很是熱鬧。即將入夜,首飾攤、肉鋪、酒館竟還不打烊,道路兩旁的燈籠也比往日多了一倍,照得本就不算寬的道路更顯攘來熙往。
酒館裡有位說書的,正拍板講著大亓長公主與新駙馬的愛情往事,用詞繪聲繪色,彷彿他真的親眼見過一般。
“主子,這些人怎麼連您去過哪兒、做了什麼事都一清二楚的。”玉蓮聽著不禁覺得納悶。
江易秋坐在馬車裡,透過小窗看著那酒館裡的說書人,淡淡回了句:“想來…百姓自有打聽訊息的方法,可別小瞧了他們。”
玉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恰好舒兒也鑽進車,輕聲稟報:“殿下,東西都收拾好了,這兩個馬伕背景也乾淨,咱們走吧。”
她點頭,舒兒又探出身子傳令。馬伕一揚鞭,車輪滾動,小窗裡已瞧不見酒館,玉蓮就放下了帷裳。
馬車緩緩駛出了瑄平坊的繁華,隨著夜色的沉澱和街市的逐漸寂靜,車輪在石板路上的滾動聲更顯清晰。
一路上,馬車行過拱橋,穿過商販稀少的街道,最終在城門將要關閉之際,緩緩駛出了平陵城。
城牆高聳,猶如一道防線,將繁華與寂靜生生隔斷,城外是朗朗星空,疏林夾道,遠山如黛。
兩輛馬車古樸而簡約,車身以深棕色木板拼接,邊角鑲以黑鐵,既顯堅固又不失風雅。車簾低垂,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裡面細緻的錦緞。
在前面那輛馬車裡,江易秋與舒兒、玉蓮相對而坐;後面一輛則裝滿了她的家當——銀兩、珠寶、衣物、棉被,連平日裡用慣了的茶具與鍋碗瓢盆也沒落下。兩個馬伕都是從武館裡挑出來的,一身好功夫,又因馬車外形簡單樸實,哪怕走官道,也不愁會遭遇打劫。
眼看過了城門的檢查,車內玉蓮和舒兒的神情顯得有些忐忑,玉蓮不禁好奇問道:“話說起來,主子,迎親之時的第一批盜賊是咱們的人不錯,可那第二批人究竟是哪來的?”
江易秋抿唇,若有所思:“這倒是個謎,確非我所安排。”
“瞧那氣勢,是直接衝著殿下您來的。”
“有人要破壞我和宋餘衡大婚。”她對上舒兒的眼神,“敢在剛出宮的路上這樣大張旗鼓,究竟是誰…不過,這些人的出現,反倒有助我掩人耳目。”
玉蓮依舊疑惑:“主子今日為何不帶上嚴大哥?有了他,咱們不是安全許多?”
江易秋目光深邃,緩緩說道:“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我雖在嚴淮屹身上投下許多,但不至於一生要為他所困…何況他有不能與我一起走的理由。”
“殿下是指,嚴侍衛的身份?”舒兒詢問道。
玉蓮及時勸道:“舒兒姐姐,出來了咱們就喊小姐、主子吧,免得暴露了身份。”
這邊舒兒才應下改口,江易秋又嘆了口氣。
“人生尚有漫長歲月,哪能因一時的情愫,讓未知之事受限?和以後的日子一比,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她垂下眼簾,聲音越來越輕,大概在說給她倆聽的同時,也是在勸自己,“我都想好了,這次一定要長命百歲,要活到八十、九十,再也不落於人手…”
說話間,江易秋的手指不自覺地在車廂邊緣的雕花上輕輕撫摸,神情恍若遠山含翠,淡定中帶著堅毅。車外,夜風拂過,帶起一片樹葉的沙沙聲,似在低語,似在嘆息。
舒兒與玉蓮聽了她的話,頓時滿腹疑問。
什麼這次那次、落於人手的,難道還有上次?
江易秋突然對著玉蓮吩咐:“你去催催馬伕,今晚就不住店了,我們要連夜趕路。”
她交代了府裡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