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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也覺得晦氣。
生前不說愛,死後愛滿地。
他只覺得顏老怎麼不一同把他拉進土裡,這樣他就不用再如此崩潰脆弱的時刻,還要去面對公司的種種逼問。
克數厚重的紙張在他手裡瞬間被捏作一團,扔到一邊。
看了眼時間,離和虔清予約定的時間,還有3個小時。
遠處天邊橙黃與深藍過渡,夜幕壓下來,他不斷起伏的胸腔在這一刻像是被打下了安定劑,雙手失力,重重的砸在床板。
他突然想起那天,那個差點釀成更大禍端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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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人摸清虔清予的大學後,他毫不猶豫的暗自把遊輪送去改造輸送至澳洲。
伯拉教授並非是缺錢之人,但面對私人巨額產物,他做不到拒絕,更何況,這個中國年輕總裁向他承諾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數十頁印著紅章的檔案也同一時間傳送到他郵箱。
顏節在郵件中誠心表示,自己和虔清予是高中同學,也是至交好友,對海洋事業充滿興趣,以後也會考慮發展海外工程,促進兩國之間的友好相處。
他這一舉動,徹底抬高了他這一滿是私心的行為。
為了回報顏節,他在交談之中輕易的說出了虔清予的相關一切。甚至向顏節分享了一份邀請信,邀請他來墨爾本一併同遊。
在委婉拒絕並明裡暗裡向伯拉教授暗示讓虔清予早日回去,帶著他的心意一併飛回,他收到的反饋讓人滿意。
虔清予的航班資訊顯示,他在當天凌晨就飛回了墨爾本。
遊輪上裝了不少針眼監視器,奔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絕了這個後顧之憂,親眼看著這場他蓄謀的災難是如何上演。
然而,在見到佟穗那一刻,他承認自己心軟了,他沒辦法再去做讓她傷心的事。
他見到佟穗就如同照著一面明鏡,對映出他那張越來越和自己背道而馳的惡人臉。
他內心的糾結和反覆幾乎要把他逼瘋。
顏節急匆匆安排人把監視器拆了下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投身於葬禮和公司之間,想試圖用抽菸和喝酒來麻木自己,卻在一次次觸碰到酒精和香菸時感覺作嘔。
佟穗在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曾特別委婉的暗示過,她不太喜歡煙味。
她在放假的第一天就主動來找他約會,女孩貼近時身上若有若無的清香幾乎要攪亂他的大腦,然而她卻說出了,在他聽來不是很好聽的話。
「顏節,你要不要試試我新入的這款香水?」
他是怎麼回的來著?哦,他說你是不是嫌棄我臭?
佟穗的表情徒然崩裂,滿眼的不可置信,「我沒有……我就是聞到你身上有煙味兒,而且我這款香水是去店裡試過很多次我覺得很好用的——」
顏節本在整理公司資料的手在這一刻停下來,抬眼看她,「所以你就是覺得我聞著難聞?」
她剋制著自己心中的不適,「你為什麼會這麼理解呢?我只是用了很好用的東西想和你分享,而且你不是我男朋友嗎?」
顏節沒再回話,空氣陷入凝滯,只餘留顏節翻看公司年度績效表總結的紙張翻動聲。
佟穗那瞬間眼裡的失落閃過,被他捕捉到。
他嘆了口氣,「你以後別惹我生氣,公司的事太多了,我抽不開身,下次吧,我有空了會通知你。」
「我哪句話戳到你了?」她問。
顏節多了幾分耐心,但語氣中的冷冰冰讓人望而生畏,「沒有,你以後說話要三思,我們兩家都是陵城頂頂有名的企業,以後有商業合作我們倆也會被曝光在眾人面前,如果你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到時候會引起多少風波?」
佟穗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