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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小柯直覺這其中一定有貓膩,但他去問肯定問不出來的,只能自己總結陳詞:“南哥,雖然我不懂攝影,但這些照片讓我感覺……鏡頭背後的那個人好像很瞭解你。”
曹南宗唇邊的笑意漸漸散去,說話像在嘆息:“連你都知道的事,我卻是很晚才明白。”
小柯聽不太懂,但莫名被這話傳染得有點悵然。
兩個人一起挑了很久的照片,夏歸楚拍得太優秀,張張出彩不說,還憑構圖角度巧妙地隱蔽曹南宗的臉,都不用他們自己再打碼,這讓兩個選擇困難症患者頗感為難。
好不容易挑完,小柯發給喬聞達稽核,幾乎是立刻,對面一個電話過來,把小柯嚇了一跳。
曹南宗用眼神安撫小柯,順手拿過他的手機接了,聽筒裡喬聞達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曹南宗面不改色,只是嗯了一聲。
喬聞達這才發現接電話的不是小柯,尖銳的聲音急速變道,轉為往日的溫聲委婉,曹南宗卻像修閉口禪似的,沉默不語。
結束通話電話,時間已經挺晚,地鐵都停運,外面還下起暴雨。
小柯人都麻了,他住得遠,只能打車回去,曹南宗知道他儉省慣了,捨不得這筆意外支出,半開玩笑說,為什麼不乾脆留下來住一晚,是嫌出租屋太破,還是怕他這個alpha心懷不軌?
小柯忙擺手說沒有,能有得住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再說第一天入職他就知道曹南宗是aa戀選手,對omega的資訊素一點反應沒有。
曹南宗又笑:“那你是歧視同性戀?”
小柯一臉窘迫,覺得這個詞有點好笑,想笑又覺得不太禮貌,只能接受曹南宗的提議。
出租屋是一居室,曹南宗把唯一的床讓給小柯,他指著床抱歉地說,要是跟片那段日子,還能帶他感受一下暮雲酒店的套房,今天只能委屈小柯在這劣質彈簧床上將就一晚。
跟片,是一絲不苟夏老師提出來的,他要求他們這邊派人來跟後期,免得處理完了再有意見耽誤時間。那時小柯摩拳擦正準備行使甲方的權利,沒想到曹南宗半路殺出,說要親自來跟片。
跟片如果時間太晚,曹南宗就會在離工作室較近的暮雲酒店住下,酒店有個套房是專為他留的。
洗漱完,小柯麻溜地躺上床,證明自己絲毫沒有歧視其他性取向的意思。
燈一關,老房子隔音差,雨聲裡夾雜著隔壁的罵聲、街上的喧鬧,分外清晰。想到老闆在外面睡沙發,自己睡床,小柯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雖然打工的時間不長,但小柯自認為自己看透了資本家的真面目。資本家要賺錢,任何好處和福利都是為了籠絡員工,喬聞達就是此中高手,時常給他一些小恩小惠,但曹南宗的好,和他們不一樣。
他是那種看到有人身無分文,會把自己僅有的一分錢也給別人的型別。
說實話,小柯從沒想過,這種菩薩一樣的老闆,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不僅把床讓給他,那天小柯沒攔住曹南宗去夏歸楚家住,被喬聞達罵了兩個小時,當月工資也差點泡湯,也是曹南宗出面替他求情,才保住了的。
事後曹南宗向小柯道歉,說這事其實和小柯關係不大,以後遇到類似的事,讓喬聞達直接來找他。
但小柯也不想給曹南宗添麻煩,他知道這位菩薩其實自身難保,頂著集團副總的title,被流放到這個發黴漏水的出租屋裡,兩個身份兩頭疲於奔命,吃的是油膩的外賣,看的是公司永遠看不完的檔案,和粉絲髮來的下流話,房子他自己打掃得很乾淨,卻防不住左鄰右舍爬來蟑螂小蟲。
有時候小柯都懷疑,喃喃這個捏造出來的人物,或許才更符合曹南宗的現狀,線上光鮮亮麗,線下窮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