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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他是你的繆斯不成?”
手上和頸後腺體的觸感太過噁心,令夏歸楚寒毛倒豎,悚然得屈起胳膊,重擊身後丁洵的腹部。
毫不留情,像對付任何一個沒有距離感的色胚。
丁洵痛得一聲悶哼,按住自己的小腹。夏歸楚年紀比他小,個頭身形也不及他高大,這常讓丁洵忘記,夏歸楚和他一樣是alpha,天然具有強烈的侵略性,不是他能隨意擺弄的那些omega。
伴隨劇痛而來的,是一股資訊素風暴,令人醉倒的白蘭地變成冷冽的殺器,瘋狂擠壓丁洵的鼻腔、肺泡甚至面板,令他呼吸困難。
“咳咳咳,”丁洵發出似咳嗽又似笑聲的聲音,“師弟,至於嗎?資訊素壓制這麼原始的手段都用上了,你不是最不屑用這個嗎?”
丁洵和夏歸楚認識多年,自以為把暗戀藏得很好,借師兄弟的關係,和alpha性別掩護,加之夏歸楚對肢體接觸也大條,丁洵沒少和他勾肩搭背,和夏歸楚攤牌雖被拒絕,但也不至於碰一下就挨頓打吧。
哪知道今天不過是手心貼手背,就把夏歸楚惹毛了。
丁洵不得不認為,這是那場爭吵的後遺症,夏歸楚有了新歡所有格外敏感。
“那個喃喃,還有其他對你心懷不軌、想利用你的模特和明星,你都不拒絕,為什麼偏偏對我這麼殘忍?摸一下手而已……”
丁洵口吻淒涼,夏歸楚卻鐵石心腸說:“犯易感期綜合徵了?那就找個omega解決一下,別在我這發癲,不然你找朱臻,要點中藥、安神茶調理一下。”
丁洵沒理夏歸楚的諷刺,自顧自往下說:“不說大學我幫你點了多少次名,打了多少頓飯,介紹了多少機會,工作室的投資是我拉的,策展人也是我介紹的,你在國外飛了三年,大事小事不都是我在管?你就這麼對我?”
又來了又來了,夏歸楚聽得腦袋嗡嗡作響,這段日子丁洵安分得很,他便以為那晚的爭吵過去了,兩個人可以回到原先的模式,沒想到丁洵在這裡等著自己。
這些年,夏歸楚自問從沒虧待過丁洵,給丁洵的股份最多,話語權也是最大,客戶有時指名要夏歸楚拍,他都會推一把師兄。可到了丁洵嘴裡,倒成了夏歸楚做甩手掌櫃,髒活累活都丟給他幹似的。
夏歸楚打斷丁洵,問道:“所以你做這些,不是因為你想這麼做,是為了賣我人情?”
當年合夥開工作室,夏歸楚和曹南宗說師兄和自己志同道合,離開校園竟然還能和他一起奮鬥,實在幸運。曹南宗聽了並沒多高興,還提醒他要小心丁洵,夏歸楚以為他吃醋,調笑一陣就過去了。
如今聽丁洵這番話,夏歸楚恍然大悟,曹南宗與生俱來的洞察力是如此精準,是自己不夠相信他,錯得離譜。
可“被捉姦”的那晚,曹南宗為什麼還會投丁洵一票?
夏歸楚想得出神,幾乎是瞬間意識到,曹南宗又一次瞞住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曹南宗希望夏歸楚身邊有人關心照顧,是真心實意,但推薦丁洵也好,說起外套擋雨的舊事也罷,都不過是幌子,冰山之下是什麼,他一句不說。
永遠體貼別人心情,不給人添麻煩,讓人有負擔。心裡千瘡百孔,臉上還笑意溫柔,曹南宗就是這種人。
是夏歸楚自己笨,聽不出弦外之音,還錯把丁洵當作同路人,到頭來,丁洵和他那個只有缺錢才給他打電話的便宜爹一樣,對他的好都有代價。
“什麼人情,那是愛!”丁洵被夏歸楚的用詞激惹得失了風度,他沒發現夏歸楚走神,只是用一種看頑童似的目光看著夏歸楚,“你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的?你以為誰還受得了你的爛脾氣?曹南宗做不到都和你離了,那個喃喃也不行,你還不明白嗎?只有我能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