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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主保佑”,她蹣跚地從蒲團上爬起來,連衣裙下小肚微凸,出神殿時被門檻絆了一下,險些摔一跤。
夏歸楚原本還擔心對方認出曹南宗身份,見狀覺著那一眼怕是沒認出曹南宗,就先被他的美弄得心慌意亂,頓時心有慼慼道:“漂亮哥哥還是少穿裙子,多戴面具比較好,少些人為你受傷,我一個就夠了。”
“又胡說八道什麼。”曹南宗啞然失笑,從小美到大的人,早已不把自己的美當回事,反倒看夏歸楚拍的照片常常驚覺,自己長這樣嗎?他又道,“那個信徒大約認出我了,早幾年她常在我講經時來,她和我說她身體不好,家裡卻逼她生二胎,那時雖然有簾幕遮擋,聲音總不會大變。”
夏歸楚頓時扼腕:“看來還得給你準備變聲器才行。”
曹南宗笑笑,笑裡卻有股愁意:“你看她剛才的身形,怕是已經懷上了。她的苦難,我只能傾聽,只能這樣遠遠祝福一句,什麼也幫不上。”
月君當得越久,曹南宗越覺得力不從心,世間那麼多痛苦,壓得每個人都喘不過氣來,他坐在高臺上替他們開解一時,終究是杯水車薪。
“能聽一聽已經很好了,”夏歸楚雙手攏住他的臉,輕聲道,“心理諮詢師聽人傾訴,一個小時候就要七八百上千塊,你什麼都不要,不是活菩薩是什麼?”
夏歸楚總能把玄之又玄的事,說得這麼平凡,這麼世俗,好像世間諸般事,也不過如此,曹南宗欣賞他這一點。
或許信仰的意義就在於此,生活太苦了,苦憋在心裡發酵成毒素,誰不想有人幫自己脫離苦海,指點迷津?人不可靠,或許神可以,只是一點虛妄的希望,也能支撐人再活久一點。
“話說回來,往後我不用再躲在紗簾之後,也不用面具遮面了,”曹南宗看進夏歸楚眼裡,“媽媽說我離開持明和集團就什麼也不是了,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這樣,我自己到底是什麼。”
“好啊,”夏歸楚一副照單全收的模樣,攬過曹南宗肩膀,神秘兮兮地在他耳邊說,“我剛剛拜神主的時候,許了個願望。”
“許了什麼?”曹南宗是絕佳的傾聽者,瞅準時機問,笑等夏歸楚的下文,他已經設想出很多答案,比如接下來的拍攝一切順利云云。
可是夏歸楚卻說:“我求神主,願某個傻瓜往後能隨心所欲,那傻瓜叫曹南宗。”
曹南宗張了張嘴,想問夏歸楚為什麼不給自己許一個實際點的願望,卻給他許願,浪費祈禱的機會,卻又極快地意識到,剛才自己許願的時候,也是給夏歸楚許的。
他希望他永遠自由。
可夏歸楚自由了,他們還能永遠嗎?
曹南宗總盼望著永恆,這點上或許他和雲流是很像的,只不過雲流為了事事按她心意永恆不變,費盡心思控制變數,他卻打心眼裡認為,人本身就是善變的。
手按住夏歸楚的後腦,曹南宗用力把alpha嵌進自己懷裡,眼睛發潮地眨了眨,他慶幸擁抱的姿勢讓他們如此貼近,卻又看不見彼此的表情。
面對雲流,他越戰越勇,可抱著愛人,卻感覺自己變得脆弱,到處都是破綻。能對雲流說的話,很難跟夏歸楚說出口,家裡那張結婚申請書證明他騙過他,這一個汙點,就足以讓曹南宗把心絃交到對方手中,魚嚴.稍一動便顫顫悠悠。
“阿楚,我想和你說件事。”曹南宗才一開腔,後背已經起了一層焦慮的汗。
夏歸楚挨著男人脖子蹭,一無所知地茫然道:“什麼?”
曹南宗張口結舌:“我……”胃熟悉地開始絞痛。
察覺到曹南宗身體發僵,夏歸楚疑惑地一抬眉,正要追問,主神殿門口走來逛完一圈的石靈和小柯,一見他們就大呼小叫地圍過來。
曹南宗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