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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說話別說,” 蓮嬸感嘆, “這本命年就是旺,出門就遇財,你知道嘛,她們用的洗手液都是用的五百多一瓶,真的太,” “太敗家了,多少錢經得住這麼花。” 蓮嬸瞪著坤叔, “人家有的敗你管著嘛,我想敗我有得敗嘛我。” 坤叔嘟囔, “我是說要出去打工,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我大腿不讓,說捨不得跟我分開,這又嫌我不掙錢了。” “我做的最後悔的事就是這事,你說多少回了,你要說到死啊你,拿來,” 蓮嬸將坤叔手裡的錢奪過, “人花一千塊錢吃幾個雞蛋怎麼了,” 蓮嬸吼道, “撿去。” 坤叔捂著耳朵, “撿撿撿,” 坤叔邊往外走,邊嘀咕, “花這麼多錢來這吃飯,我看不是腦子進水就是有詐。” “詐你個頭,你有什麼可讓人詐的,難怪窮,窮人思維,” 蓮嬸氣的用手扇風, “咋這麼個玩意,真的是。” “媽,我給你帶了,” 虎子下了校車從村路口一路狂奔回家,學校早餐,四天是白粥饅頭,只有一天是炒河粉, 虎子每個星期最期待的就是吃炒河粉,本來嚐了一口覺得好吃,便從牙齒縫裡留了一口帶回來給蓮嬸吃, 誰知道蓮嬸吃完沒完,比他還期待,每個星期都讓他帶,還囑咐他多帶一點。 虎子是個吃貨,有的吃不能吃,比什麼都難受,所以到村了,早點拿給蓮嬸吃,蓮嬸吃完了,也省得他惦記了。 一進院,看到兩個陌生且怪異的人,虎子急急忙忙又退出去,他懷疑,難不成是滿腦子都是炒河粉,以至於進錯家門了。 可是仔細確定,這分明就是他家,於是再次進去,想著肯定是蓮嬸的朋友, 他媽的朋友,不打招呼是要捱罵的, “阿姨,奶奶好。” 段琪兒不可思議, “你叫我阿姨?” 段小柔更覺不可思議,段丞兒和段琪兒很小就出了國,一年回來不了幾次, 段琪兒只有出麻煩了才跟段小柔打電話,兩人頂嘴像同齡人, 段丞兒因為忙,時差關係跟她聯絡的也不多,聯絡見面的時候,跟他哥似的寵著, 以至於她時常忘了年紀,內心根本住著一個小女孩的同時又喜歡裝大人, 叫她姨她習慣,這是尊重她的體現,可是叫奶奶這就冒犯了,問段琪兒, “她這聲奶奶是叫我?” 段琪兒白了她一眼, “那不然是我?” 段小柔激動的衝過去抓住虎子, “你憑什麼叫我奶奶,我哪裡像奶奶?” 虎子慌忙改口, “阿姨,阿姨行了吧。” 虎子連忙掙脫,往屋裡跑, “媽,那兩個人是誰,她們好,好香啊,” 虎子的注意一下全然被一大桌子上的菜給吸引,他們家過年都沒有準備這麼豐盛。 蓮嬸炒完最後一盤菜薹,一回頭,虎子和坤叔兩父子都盯著菜,舔著唇,拼命的咽口水, “瞧你們爺倆這出,像狗似的。” “如果當狗能吃這麼多好吃的,” 虎子擦了擦流出來的口水, “我願意。” 坤叔附和, “我也願意。” “去去去,” 蓮嬸像趕雞似的趕他們, “別髒了我的菜,這是給客人吃的。” 虎子和坤叔面面相覷, “媽,你說的客人是外面那兩個女人嘛,她們能吃了嘛?” “幹你什麼事,反正錢到手了,” 雞是家養的,蛋是家雞下的,菜是家地種的, 要賣能賣個七八十塊,調料折個幾塊,不到一百的成本,淨賺九百多,賺大發了。 “啊,媽,我想吃嘛,” 虎子把書包裡帶回來的炒河粉拿出來了, “看在我給你留這麼多炒河粉的份上,就讓我吃點嗎?” 蓮嬸瞄了一眼,是比上次的多,這兒子算孝順, “好吧,” “謝謝媽,媽最好了,” 虎子伸手就要去拿,坤叔也跟著伸手, “我幫你打下手了,我是不是也可以。” “可以,” 蓮嬸將他們的手攔下, “等她們吃剩下的,你們就可以吃。” 林楚樂家, “你別光餵我了,你自己也吃啊,” 段暄塵從上桌就一直在給林楚樂一會挑魚刺,一會夾菜,一會喂水。 “我先等你吃好的,我再吃。” “一起吃才香,就我一個人,我都吃不太下,”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