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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垢面,齜著牙,牙齒與黴斑無異。
“你叫做趙蟾對不對?”黴鬼笑嘻嘻問道,“你殺了我的鬼僕,該當何罪!”
它一步步走向趙蟾:“可惜啊,有人不讓我殺你,否則,我定把你身上種滿黴!”
黴鬼向他走一步,他便退一步,很快退至大門旁。
“這下知道害怕了?”
黴鬼笑道:“我也不為難你,恭恭敬敬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你走!”
若非瀟水真人說過“和趙蟾一塊成為翡山的巡山鬼使”這句話,它哪能如此輕易饒了他?!
沒辦法,今後修行還要指望著瀟水真人,既然趙蟾是真人欽點的另一位巡山鬼使,它只能寬宏大量的網開一面。
俗話說宰相肚子能撐船,期望在修行路上越走越遠的黴鬼,願意嚥下這口氣,畢竟,它胸懷大志,要成就鬼仙的果位,便得對一些小事做出妥協。
趙蟾手臂哆嗦,不知他刻意假裝,還是當真懼怕黴鬼。
“愣著幹嘛?過來!跪下!”黴鬼喝道。
趙蟾攥著桃枝的手臂不自然垂落,彷彿認命了,明白自己不是黴鬼的對手,亦步亦趨走向它。
“對嘍,對嘍,好!就站在那兒,跪下磕頭吧。”
“你這小兔崽子喝什麼酒啊,老子想喝酒都不能喝!”
站在屋頂上的阿萍長鬆一口氣,看來,此事算是圓滿落幕了,趙蟾跟黴鬼皆不曾身死。
白幼君瞪大眼睛,不願相信的小聲自語:“郎君要給那黴鬼下跪?郎君,不可跪呀!”
白玉卿收起扶風劍,她猜測到了趙蟾接下來的動作,玩心大起,故意騙她道:“青妹,市井百姓也都知曉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那一見鍾情的郎君看來膝下沒有黃金啊。”
“不會的、不會的,郎君不可能向黴鬼下跪的,他……他在詐它,肯定是這樣!”她呢喃解釋道。
阿萍渾身輕鬆的又躍至她們一邊,笑道:“趙蟾不過丟了些無關緊要的面子,倒是他們和睦相處卻是一件大喜事!”
白幼君發脾氣道:“你這偽君子不要跟我們說話!”
“哈,你這小妖孽真是有趣,不如隨我回玄微宗當頭看守藥園的靈物?”阿萍半點不把她的嘲諷放在心上。
白玉卿抬手止住白幼君的反唇相譏,問道:“你如此自信?”
“嗯?”
“現在才哪到哪,好戲即將登場。”
頓時,阿萍睜大雙眼,額頭那道劍痕因為表情劇烈轉變,顯得愈發猙獰。
……
將來同為翡山巡山鬼使,此刻,趙蟾要向它下跪,縱然損失一頭可以保持生前記憶的鬼僕,黴鬼的心情也十分高興。
“你並不清楚殺了一頭怎樣的鬼僕!雖說鬼僕容易煉製,但擁有生前記憶的鬼僕卻千中無一,你殺了她,我非常生氣,令你跪下磕三個響頭都算是我豁達大度。”
“行了,跪下吧,不要再往前走了。”
黴鬼是下品採氣境的道行,趙蟾在他眼裡,是毫無威脅的家畜。
就算家畜揹著一柄劍,攥著一杆頗為奇怪的桃枝,黴鬼也沒有任何擔憂。
趙蟾一句言語不曾說,皆是黴鬼自說自話。
所以,他極其輕易的走到它面前,如同斬殺那頭不可一世的虎妖似的,調動筋骨間的勁力,仍然是《撼神劍》第三式劍痕,他對這一劍的感悟愈來愈深厚,用起來得心應手。
桃枝斬向丁點沒有防備的黴鬼,此劍一往無前!
劍譜形容大成的劍痕為“獨見痕跡、可斬石裂金”。
趙蟾施展的劍痕一劍,連“痕跡”都快看不清了,彷彿滿天大雨中一道淺淺的雨線從天上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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