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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但是，不代表每一個人都能這麼幸運！
至少，江白不覺得自己能一直這麼幸運。
“第三次神秘潮汐即將結束，所有超能力者都面臨生死的抉擇，如何在這個操蛋的時代活下去，是所有人都要考慮的頭等大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生存還是滅亡，這是一個問題。”
看著神色凝重的江白，老馬欣慰地點頭，這傢伙平日裡沒大沒小，真遇到事了反倒足夠沉穩，自己沒有錯看他。
等了片刻，老馬開口問道，
“江白，你在想什麼？”
江白下意識答道，
“我想死前不當處男了...啊不，老馬...我是說，教官，我在想如何利用剩餘的時間突破自身侷限性，讓自己在有限的時間裡做出更有價值的事，爭取不留遺憾！”
老馬：......
老馬懶得廢話，指著檔案念道，
“這是極高機密的實驗計劃，需要徵召適齡的超能力者參與，計劃內容很簡單：
在神秘潮汐結束之前，挑選擁有足夠潛力的超能力者，將你們的超能力封印，人會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藉此熬過神秘潮汐之間的空檔期。
就像動物過冬的冬眠一樣，神秘潮汐褪去，將是一個漫長的冬季，很多人都會死，而你們則有機會活下來...小子，聽明白了嗎？”
江白反問道，“這種封印的代價是什麼？”
神秘潮汐第一定律：萬物等價交換。
既然是封印，那就一定會有代價。
老馬幽幽說道，
“與時代脫節，在時間中迷失，這就是最殘酷的代價。”
江白陷入沉默。
第二次神秘潮汐和第三次神秘潮汐之間，間隔了十三年。
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神秘潮汐會什麼時候到來。
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
老馬的說法一針見血，時間就是這個計劃需要付出的最大代價，江白手中握著檔案，能嗅到風雨欲來的氣息，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無法封印太強的超能者，年齡太大的也不行，自身有缺陷的也不行...總之，名額十分稀少，篩選條件也十分苛刻，你很幸運，被選中了，他們讓我找你談話，說服你加入這計劃。”
老馬摸出一根傳統香菸點燃，狠狠吸上一口，吐出一口菸圈，
“你小子雖然沒臉沒皮，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天不怕地不怕，能力也差，渾身上下湊不齊一個優點讓人誇...”
硬了，江白的拳頭硬了。
滿嘴押韻，你說脫口秀呢！
他盯著老馬，想看老馬什麼時候說‘但是’這兩個字。
眾所周知，但是之前的話都不用聽。
“但是...”
老馬又抽了一口煙，感慨說道，
“你們這批學員裡，我最看好你小子。”
他將菸頭碾滅，走到江白身前，拍了拍江白的肩膀。
“如何決定..看你個人意願，組織不會強迫任何一個人。”
說完，他向江白行禮。
這段對話，不像勸說，更像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介紹，老馬將選擇的權力交給了江白自己。
江白立正回禮，
“是！教官！”
“你可以出去了。”
送走江白，老馬將下一個學員喊了進來，對其語重心長說道，
“你知道的，你們這批學員裡，我最看好你...”
“老馬，你門還沒關！”
“滾蛋！”
離開辦公室後，江白低頭看著檔案，一個字也沒有遺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