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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下一瞬，青煜緩緩睜開了眼睛，久違的光亮讓他有些不適應，下意識抬起手遮擋。
而弒玦，在青煜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向前一步，快速擋在冷清然面前，他抖了抖手中的弒神劍，“主人，你後退一些，他要是在發瘋，我就敲暈他。”
“沒事。”
冷清然搖了搖頭，示意弒玦退下。
“少主，你怎麼樣了？”
南承聲音難掩激動，蒼老的眼眸中泛起淚花，儘管如此，他卻一點也不敢鬆懈，身側的手暗暗凝聚靈氣，他在等，等青煜回答，只要發現有一絲不對勁，他就會立刻出手，打暈他，他要少主活著，可他卻不能讓少主害人。
“這是在哪裡啊？”
陽光，很溫暖，青煜卻感覺頭疼的厲害，皺眉迷茫的看向四周，正好對上幾道關切的目光。
地藏龜適時插了一句，“這是混沌靈山。”
“混沌靈山？”
他由南承攙扶著坐起來，環顧一圈之後，最終目光落在冷清然身上，“小清然，我妹妹呢？”
此話一說，所有人神色都有一瞬間的僵硬，青煜自然沒錯過他們的表情，當即意識到了不對，掙扎著站起來，大聲質問，“予姝呢，她去哪裡了？”
“少主，你剛醒過來，不要太激動，小姐她沒事的。”
南承趕緊去扶他，卻被青煜一把甩開，沒有得到回應，他越來越心慌，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別碰我，予姝到底在哪裡？”
“小姐，小姐她……”
“她出事了對不對？到底怎麼回事！”
青煜神色焦急，慌忙去拉扯冷清然的胳膊，“小清然，這裡我最相信你了，你告訴我予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放開她！”
地藏龜本來事不關己，但眼見扯到了冷清然，它立刻衝過來，一爪就想揮開青煜，卻被冷清然搖頭阻止。
青煜這才注意到自己太用力了，趕緊鬆開手，看著冷清然手腕處的紅痕，他語氣歉疚，“對不起，清然，我太激動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予姝到底在哪？”
“沒事。”
冷清然嘆息一聲，並沒有打算隱瞞，直接說，“予姝受傷了，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受傷了？”
青煜腳步踉蹌，頭痛欲裂，他閉上了眼睛。
不過瞬間，青煜臉上血色盡褪，因為，他，想起來了。
全都想起來了，是他，是他動手殺了予姝。
他居然殺了自己的親妹妹！
“哥，不要再錯下去了。”
這是予姝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啊——”
青煜痛苦咆哮，眼神空洞死寂。
半晌後，他說，“妹妹，我來陪你了。”
靈氣頃刻釋放，所有人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青煜，你要幹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冷清然素手一翻，嗜血鬼蔓出，纏繞上青煜的手臂，阻止了他打向自己的一擊。
南承緊跟其後，死死鉗制住青煜的胳膊。
“少主，你瘋了！”
“放開我，我想起來了，是我，是我殺了予姝，我要去陪她，別管我，讓我去死……”
雖然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妹妹出手，但事實已經發生，儘管他再後悔，也無濟於事。
他從小守著的妹妹都不在了，他在這世間，再無牽掛。
青煜還在用力，額間青筋暴起。
“少主，小姐她沒死，她還活著！”
“別騙我了，予姝死了，她死了！是我，是我親手殺了她！”
青煜雙眼血紅，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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