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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天十分自覺地摟住了聶原的腰：&ldo;家裡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想說嗎？&rdo;
聶原沉默，明明之前能很平靜地說出奶奶來要五千塊錢而聶美榮不願給的事兒，但現在‐‐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家裡的事情了。
烏天可以隨隨便便就從錢包裡拿出一沓一百塊的鈔票，帶他去超市不看標價地往小推車裡扔東西；他們在酒店大堂開房間的時候，烏天過去刷卡，聶原故意沒跟過去‐‐自欺欺人似的不想知道烏天花了多少錢。
越接近，越覺得相形見絀。
&ldo;沒什麼，就是在家……憋得慌，覺得壓抑。&rdo;
&ldo;你媽還像那樣說你？&rdo;烏天追問。
聶原不著痕跡地抿了抿嘴：&ldo;沒有了。&rdo;
烏天忽然低頭在聶原臉上&ldo;吧唧&rdo;了一口：&ldo;那就好。&rdo;
過了一會兒又問：&ldo;那不用給家裡打個電話麼？早上出來的時候沒打招呼。&rdo;
聽他這麼一說，聶原不禁在心裡嘆氣：其實早晚要回家的，畢竟出來只帶了幾件換洗衣服。
只不過故意把這事兒拋在腦後，說白了還是自欺欺人。
&ldo;那……你把手機借我一下，我給家裡打個電話吧。&rdo;
烏天遞過來手機，又順手捏捏聶原的臉。
聶原食指伸到嘴唇邊，沖烏天做了個&ldo;別說話&rdo;的手勢，然後摁下了家裡的號碼。
過了好一會兒，那頭才接起。
聶原以為會是他媽，卻沒想到是姥姥。
&ldo;姥姥？是我，聶原。&rdo;
&ldo;哎！小原啊，你去哪了？！&rdo;姥姥的聲音很焦急。
&ldo;我……我到甘城市裡找同學玩兒了。&rdo;
&ldo;什麼同學啊？怎麼一大早就走了，也不給我們說一聲？你媽……哎！&rdo;姥姥話沒說完，重重嘆了口氣。
&ldo;……我媽怎麼了？&rdo;聶原舔舔乾裂的嘴唇。
&ldo;哭了一場，說你光貪玩呢……這會兒已經睡了。小原啊，你……要不你就和同學多玩幾天吧，這些日子你媽脾氣不好，你就……在外面玩幾天。等明天我給她說你去找同學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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