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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對自己的第一次相親頗為失望,倒不是自己以貌取人,可是,她天生不喜歡肥胖的男人,所以也算不上對錯了。魯飛後來也打來幾個電話,熱臉貼了幾次冷屁股後,他也放棄了追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丁丁這棵草上浪費時間和感情呢。
丁丁也徹底死心,不再抱著用相親來消除自己對歐海洋的思念的幻想。但她還是想著歐海洋,和魯飛相親的時候,和老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歐海洋的身影。
一個星期後,丁丁來見陳絨。她做了一個決定,她要離開,離開這個城市,離開她不愛的和她愛的男人,離開她灰暗的生活。
雖然丁丁開始是無心傷害,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無心也變成了有心。面對最好的朋友,丁丁覺得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丁丁開始處理臨走前的事宜。她向報社遞交了辭職信,放棄這樣一份工作,丁丁絲毫沒有可惜的意思。她也向老王提出了分手,分手這個詞可能不合適,她最終決定用離開這個詞。
老王有些吃驚,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和丁丁已經認識一年了,新鮮和刺激的感覺卻絲毫未減。他開始挽留她,又給了她一些十分誘人的條件。老王以為丁丁會動搖,可是這一次,丁丁卻斷然地堅決起來。丁丁把帕薩特的鑰匙和房子的鑰匙還給了老王,這是老王沒有想到的。他原本以為丁丁是貪圖這些東西才和他在一起的,現在,老王卻糊塗了。丁丁什麼也沒要,她到底想要什麼?原本對丁丁還有些猜疑的老王一下子感動起來,覺得自己和丁丁的關係又上升了一層。
丁丁最後告訴陳絨這個決定的時候,陳絨愣了愣,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丁丁近在咫尺,她卻覺得遠在天涯。陳絨認識丁丁十年了,可她此時竟覺得面前的這個丁丁如此地陌生。
有幾秒鐘,陳絨很想在丁丁那裡得到事情的答案,但她還是張不開口。
過了好久,陳絨突然打破沉默,對丁丁說:「丁丁,我們一起走吧,去西藏,或者新疆。」
丁丁有些吃驚,她堅決地搖搖頭:「你知道,男人有時候犯這種錯誤也並非不可原諒的,他或許只是生理上的暫時需要罷了,與情感無關。」
「我能說服我自己原諒他,可是我做不到不去想,想了我就有恨。可能時間和距離可以減少恨,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給他一點時間,給我自己一點時間,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丁丁無話可說,她原本以為只要她走了,歐海洋和陳絨就會重歸於好,現在看來這個想法真是幼稚。陳絨並不在乎和歐海洋的女人是誰,她只在乎歐海洋。
丁丁內疚極了,她對自己的放縱厭惡到了極點。她想拉一拉陳絨的手,像在大學裡一樣,一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她們就手拉著手爬上頂樓的露臺。但現在,她卻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去碰陳絨。她這樣猶豫著,陳絨卻伸出了手,緊緊地握住丁丁遲疑不決的手。手心的溫暖一下子喚回了她們對彼此的信任和依賴,丁丁的眼淚悄然而下。
沒有人會瞭解女人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更不會知道女人流淚的原因是傷心還是快樂或者是其他。月光也是有靈氣的東西,它在這樣的夜晚將陳絨的心情照亮。陳絨和丁丁縮在沙發的角落裡,回憶著大學裡曾經整夜暢談人生理想直到天亮的憨態,心裡充滿溫暖。兩人的神思開始恍惚,看上去就像處在一種虛幻的迷離中。
「小絨,你知道嗎?網上有一種流行的說法,說男人像洋蔥,在層層剝開他的同時,會讓人不斷地流眼淚,等剝到了最後才知道,原來洋蔥是沒有心的。其實洋蔥不要剝開,不要切開,最好的方法是直接扔下鍋裡去煮,慢慢地把那洋蔥味熬出來就行。這樣,女人自己不用再掉眼淚,也有一鍋好湯喝。」
「是啊,反正只要是洋蔥,都是沒心的。幹嗎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