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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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警局的事情。”
“哇,你太不敬業了,作為法醫你難道不應該協助法醫部啊,法政部啊,還有其他什麼組,幫助破案嗎?不應該有什麼線索就告訴他們嗎?”
“從來沒有,我只負責屍檢、管理太平間。有工作電話找我,沒工作就回家。”驗屍官說得理所當然,好像這不是什麼怪事情,曹牛頓瞪著眼睛,難以理解。
在他那兒,法醫只有一個,那位可憐的先生除了要處理屍體,還身兼檢查受害人的受傷程度以評估被告人需要賠償的費用,身兼出庭作法證的指責,一有事那家夥就得從早忙到晚上,他頭一次見到丁銳鋒這麼閒的法醫,上層是特殊對待還是什麼?
“你必須和同僚配合,這是你應該做的。”曹牛頓說。
“他們不喜歡我。”丁銳鋒說。
“他們對你不好?”
“不……我覺得他們應該不太喜歡和我……”
“那不就是啦,只是你的感覺而已,放心吧,交朋友我很在行的。”曹牛頓擅自認為是丁銳鋒因為性格問題,而對和別人接觸感到惶恐,這種人害怕走出自己的保護殼,他身為守衛者,一定會讓朋友重獲新生!
丁銳鋒細細地囁嚅了聲好吧,他將縫合好的屍體搬上推車運到太平間,同已解剖好的其他屍體整齊排列,掛上標籤,看見那位新同事正和一位警察同僚說話,他想到精靈的囑咐,躊躇了會兒,走上前,對他們說了自己方才的設想。
新同僚顯得很有興趣,而警察卻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似乎不太能接受一向寡言的驗屍官跟自己說案件相關的事情,他眼神怪異地看著對方,隨意地嗯了兩聲就離開,新同僚看看警察的背影,又看看驗屍官,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真怪──或者說他和警局所有人都相處地很怪?
是剛才離開的那位先生太不禮貌了,那家夥模樣好像見到吃人的妖怪似的。陳衛東心想。他拉住轉身正要離開的丁銳鋒,對方卻像被火舌舔到一樣猛然掙脫跳了開去。
“呃……不好意思。”陳衛東道歉,感到自己在這個人面前感受最多的就是尷尬這個詞了。“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如果你不方便那就算了。”
就算方便,丁銳鋒也懶得跟他說話,他繼續離開,剛跨出去一步就感到胸部某個地方一陣刺痛──曹牛頓在他胸前口袋裡捏了他一把。
“什麼事。”丁銳鋒無奈轉身問。
“啊?今天還剩下一具屍體,我們一塊兒解決怎麼樣?我知道你一向是一個人來,但一個人不累嗎?相互熟悉一下也好。”陳衛東努力表現出一副和善、期待的模樣,希望能感動到對方,他成功了!那個堪稱大冰塊的同事點頭了!他不禁歡呼了出來,立即開始準備。
陳衛東顯然當過助手,不然也不會這麼熟稔,他幫助丁銳鋒將屍體搬到屍檢臺上,讓對方操刀,自己在一旁協助。他發現有趣的現象。丁銳鋒明顯一個人工作習慣了,他迅速又利落地檢驗屍體,期間因為忘了旁邊有位助手而貿貿然轉身,導致兩人有三次差點撞到一起有兩次直接撞個正著,陳衛東饒有興趣地看對方撓撓頭皮,迷糊地從他手裡拿過工具繼續屍檢。
記錄屍體的時候,丁銳鋒顯得很不知所措,他以前都是自己默默地寫下來,而現在有了助手,他不需要動手只要動口就行,這讓寡言的他很不習慣,他吞吞吐吐地組織詞語,好一會才將屍體現象說完整。
他的力氣很大,自己才剛寫完記錄,他就將那一具成年男人的屍體縫合好抬到了推車上,動作乾淨利落。
同事很孤僻,不習慣和別人交流,但不難相處。陳衛東得出結論──是個有趣的人。
回去的時候是下午五點,陳衛東邀請他一塊兒吃晚餐,被拒絕了,這次曹牛頓沒有搗亂,是他叮囑他早點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