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盧鴻先用水銀加上錫粉,均勻塗在銅鏡的表面,然後用濃醋調和細硇砂末,用筆蘸了,細細塗在上面。塗完一層後,晾在陰處,卻要六子去打一盆井水來。等得片刻,銅鏡表面變得暗淡深沉,便將這銅鏡浸入才打來的冰涼井水中。只見銅鏡顏色,漸漸變得古意盎然。待顏色變化完畢,盧鴻用一塊軟布,反覆將銅鏡擦拭兩遍,這才又取出先前準備的藥物來,調成各種比例,開始了新一輪的深加工,將那銅鏡又蒸又煮,忙活到天將亮時才收工。
最終盧鴻將一包灰土,混了各種藥物下在鐵鍋中炒透了,再將銅鏡埋入其中,吩咐六子小心保管,並要他將其餘各種東西全都毀去,這才忙忙的回藏書樓去了。
閒言少敘,眨眼之間,十日早已過去。今天一大早,那玄壇便有四面八方的學子才人,蜂擁而至。這幾天裡,整個滎陽城內,說得最多的便是李伯方手中驚現明鏡,卻為盧鴻痛斥為假貨的事,大家都眼巴巴地等到這天到來,好一睹盧鴻所說真正明鏡的風采。
李伯方早早的就來到了這玄壇,隨他同行的還有一個七旬老人,站在他身旁,微閉雙眼,一言不發。那鄭家族長鄭聿橫自然也是早早到了,待得片刻,三老連同各方趕來的名流也都到來。只是盧鴻卻一直不見蹤影。
見到太陽高高升起,李伯方再也忍耐不住,不由對鄭族三老道:“怎麼盧鴻那小娃娃倒避而不見?莫不成是說了大話,便嚇得跑了麼?”
鄭聿橫只顧忙著招呼眾人,此時方注意盧鴻居然未曾到來,連忙喚過一個照顧盧鴻的書僮說:“盧公子何在?怎麼此時尚未到來?”
那書僮說:“盧公子自入室之後,要我們搬了幾百卷書進去,就一直沒出來過。估計一直在裡邊讀書呢。”
眾人一聽,不由大為歎服。想這盧鴻於學業竟然如此用功,整整十天,足不出戶,無怪乎有如此才學了。
鄭聿橫也點點頭說:“盧公子傾心學業,讀書時物我兩忘,不太注意時間,也不足為奇。”便要那書僮速去後院,請盧鴻前來。
過得片刻,見那書僮引了盧鴻,身後還跟著洗硯,快步行來。盧鴻行至玄壇前,向各位前輩施禮賠罪道:“盧鴻在斗室中沉迷書卷,竟至不知時日,卻是遲來了,謝罪謝罪。”
李伯方臉色極差,見盧鴻還在那裡羅嗦,忍不住說:“盧公子,不知你那鏡子可曾取來,還不拿出來與我等一觀?”
盧鴻卻慢條斯理地說:“前輩怎的如此性急。那日晚生言道,‘十日後此時將真鏡大白於天下’,現下時刻尚早,請前輩耐心等候。”
李伯方聽了,只得生生壓住怒氣,說:“好,便是等到天黑,我也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寶貝來!”
正在此時,忽然聽旁邊的洗硯說:“公子快看,六子他回來了!”
眾人一聽此言,不由都注目向門口忘去。只見那六子一身灰塵,所騎的駿馬也是汗氣騰騰。六子下了馬,也不及拴好,便向盧鴻急急跑來,邊跑邊說:“公…子,六子把東西…拿來了…”竟是喘息成一片。
眾人見了,也不由暗道果是忠僕,看這形象,只怕是這幾日來,人不離鞍,日夜兼程趕來的,也真是難為了他。
盧鴻見了,卻不由偷偷暗笑,這六子一臉忠厚淳樸,不想演起戲來,倒是似模似樣。
洗硯上前幾步,自六子身上將包袱解了下來,雙手奉於盧鴻。那六子將包袱交出,雙腿竟然再無力奔走,還是鄭府兩個家人,將其扶去休息。
盧鴻也不去接那包袱,直接在洗硯手中,將包袱解開,其中卻是一個漆盒。盧鴻將漆盒輕輕開啟,只見其中錦墊之上,端端正正地擺著一面銅鏡。
盧鴻將那銅鏡取出,對著場中眾人說:“各位請看,這真正的明鏡光影,是何模樣。”說罷對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