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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一走猛然低下了頭,剛剛的那一番話,實在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知道的,沈煜和顧澹月這兩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堅持。若是他們倆有一方是女子,那他怕早就可以抱上孫子了。
他能懂,渝晨那小子心裡裝的全是對禮法的顧忌,他害怕被人唾棄,被人戳脊樑,以至於他不得不說出那番話,絕了明熠的心思。
他如今能提出來修繕律法,將娶男妻男妾納入律法當中,想必也是想通了,真正在乎明熠那小子。
只不過明熠那傻小子被傷透了心,像是故意漏掉京城的訊息,他給他寫的幾封家書,都未曾見他回信。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事情還是得由他們自己來解決,他能幫忙的就幫一點。
顧澹月是很詫異沈天一居然會當眾說出那樣的話,心裡對沈煜更是愈發想念,明熠,你看看,父親是多麼的愛你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我已經數日未見,我的心卻因為你的缺席而劇烈顫抖。你看,我已經在努力彌補了,你能回頭再看看我嗎?
若你回頭,那我一輩子也不放手了。
而玉海關處,沈煜正坐在椅子上,呆愣地看向前方。他對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跟他長相相似,卻比他健壯高大的男人,正是他唯一的兄長——沈義。
沈義手裡拿著天成關的城區佈防圖,用炭筆在上面勾勾畫畫。
“將軍!有京城來信!”門簾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一個氣喘吁吁計程車兵,手中還拿著一個棕黃色的信封。
“放那兒吧。”沈煜和沈義都不約而同地說道。
小兵略微怔愣了一下,將信件放下便識趣離開了。
沈義從佈防圖中抬起頭,看向沈煜:“你開啟吧,應是父親寫給你的。”
沈煜卻猶豫了,他害怕一切來自京城的信件,無論是他老爹的還是顧澹月的。
“應該是寫給兄長你的,還是你開啟吧。”
兩人默契的頓了頓,最後還是沈煜打破了寂靜:“兄長,你還記恨父親嗎?”
自從父親缺席母親的葬禮後,兄長就對父親很冷淡,未及弱冠便跑到邊境這等蕭涼之地,多年不見人影。
沈義頓住了,輕嘆了一口氣,“我已經不怨他了,當時戰況緊急,他不能拋棄戰友,將玄亓所有百姓的安危置之腦後。”
“那你為何還……”
沈義苦笑了兩聲,站起身揉了揉沈煜的腦袋:“我不敢拆開父親的信,我怕他會責怪我,怕他說我小心眼,記恨了他這麼久,過年都未曾回去。”
“我有時候甚至會想,父親怕不是早就忘了還有我這一個不孝兒子。”
沈煜抬起頭,堅定地看著他:“兄長,父親……他很想你。”
“我常常經過書房的時候,總是能看見父親拿出你幼時臨摹的字帖,一遍遍地念叨著你的名字,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流淚……”
他拍了拍沈義的肩膀:“兄長,父親他……從沒有怪過你。”
說著說著,沈義一個從不流淚的大男子漢,竟偷偷地抹起了眼淚:“明熠,你說的可是真的?父親他……”
“兄長,父親唯一怕的就是你還怨他……”
沈義搖了搖頭,語氣帶上了哭腔:“不怨了不怨了,在我看到那屍橫遍野的戰場時,我就已經不怨了,是我不懂事,我居然比你還要不懂事些。”
沈煜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輕柔道:“兄長,這次我來,也是想接替你的職責,讓你回京和父親解開心結,多陪陪他。”
他笑了笑,臉上帶上了幾絲輕快:“順便回去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女子,我可是盼嫂子盼了很久了。”
沈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